第十八章
一种不那么骇人的方式展现了他的斗志,他用的是典型的拉斯维加斯技巧和急智。
赌城所有的赌场老板都开始强调外国赌徒的重要性。从历史上说,英国佬在19世纪是最大的输家,但他们立刻被抛开了。大英帝国的瓦解意味着他们那些大赌徒的终结。数百万的印度人、澳大利亚人、南海群岛人和加拿大人都不再把钱滚滚输进那些豪赌的英国贵族的保险箱。英国现在是个贫穷的国家,最有钱的人也在挣扎避税并保住自己的地产,少数有钱赌博的人也更偏爱法国、德国和他们自己伦敦的那些贵族式高级俱乐部。
法国人也被抛开了,他们不旅行,也受不了拉斯维加斯轮盘上那个多余的00格。
德国人和意大利人则是讨好的对象。德国战后的经济腾飞造就了许多百万富翁,而且他们热爱旅行,热爱赌博,也热爱赌城的女人。自命不凡的拉斯维加斯风格有某种东西吸引着日耳曼人的灵魂,会勾起他们关于十月狂欢节甚至是诸神的黄昏的回忆。德国人也是个性很好的赌徒,比大部分人更有技巧。
意大利百万富翁在赌城很受欢迎。他们喝得醉醺醺的,毫无顾忌地赌博,让赌场里的半职业妓女留他们在城里过上自杀式的六七天。他们似乎有无穷无尽的金钱,还不用付收入税。本应流入罗马公共机构的钱都流向了开着空调的赌城收益箱。赌城的姑娘也爱极了意大利富翁们,他们送礼慷慨大方,而且在那六七天里,他们会带着赌桌上的满不在乎坠入爱河。
墨西哥和南美洲的赌徒则更受欢迎。没人知道南美洲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会有专机被派到那边把潘帕斯草原的百万富翁们接到拉斯维加斯。对这些进港的绅士们,一切都是免费的。他们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女朋友,他们青春期的儿子们急迫地想要成为赌徒。他们会把无数的金钱撒到百家乐桌上。这些客人是拉斯维加斯姑娘们的最爱。他们没有意大利人那么真诚,根据一些消息,也许做爱技巧也没那么出色,但绝对拥有更大的胃口。曾有一次,卡里在格罗内维特的办公室里,赌场经理进来报告一个特殊的问题。一位南美赌客,非常重要的玩家,刚刚要求送八个姑娘到他套房去,金发、红发都行,但不要黑头发的,都不能低过他五尺六寸的身高。格罗内维特冷静地听完这个要求。“他今天何时需要这一奇迹发生?”格罗内维特问道。
“大概五点,”赌场经理说,“他想带她们去吃晚餐,然后跟她们共度一晚。”
格罗内维特一点也没笑:“要花多少钱?”
“大概三千块,”赌场经理说,“姑娘们知道她们会从这人身上得到轮盘赌和百家乐的钱。”
“好,免费帮他安排,”格罗内维特说,“告诉那些姑娘,尽量长时间把他留在酒店里,我可不想他把钱输到大道上别的地方。”
赌场经理正准备离开,格罗内维特问:“该死的,他要八个女人干吗?”
赌场经理耸了耸肩:“我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他说他还有儿子跟他一起。”
格罗内维特在整个对话中第一次微笑起来。“这才是我说过的真正的父辈的骄傲。”他说。赌场经理离开房间后,他摇着头对卡里说:“记住,他们在他们拉屎和操的地方赌博。等父亲死了,儿子会继续回到这里,三千块,他会有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除非他们的国家有场革命,否则他对香格里拉酒店就价值百万。”
但每个赌场老板都觊觎的头奖、冠军、无价之宝则是日本人。他们是惊心动魄的赌徒,总是成群结队来赌城。某个行业的最高阶层会一起来到此地,赌掉不用交税的美钞。他们待四天输掉的常常会超过一百万。卡里为香格里拉和格罗内维特诱捕到了最高的日本头奖。
卡里跟赌城大道上一家酒店里一位在东方滑稽剧团跳舞的姑娘保持着一种看电影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