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情,仿佛对他说:“没有忘记呢。还是老样子。”
“难道您真的谈过恋爱吗?”她问雅希文。
“嚯,老天爷,谈过多少次了!不过,您要明白,有的人可以坐下来打牌,但只要幽会时间一到,站起来就跑。谈情说爱我也行,但不能耽误晚上的牌局。我就是这样安排的。”
“不,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真正的恋爱。”她本想说赫尔辛基的事,可是不愿重复伏伦斯基说过的话。
那个向伏伦斯基买马驹的伏伊托夫来了,安娜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临走以前,伏伦斯基走到她房里。她想假装在桌上找寻什么东西,但觉得装假是可耻的,就对住他的脸冷冷地瞧了一眼。
“您要什么?”她用法语问。
“甘必塔的证书,我把它给卖了。”他说话的语气比语言更清楚地表示:“我没有工夫解释,解释也没有用。”
“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他想,“如果她自讨苦吃,那是她自作自受。”不过,当他出去的时候,他仿佛觉得她说了一句什么话,他的心突然因为怜悯她而揪紧了。
“什么,安娜?”他问。
“没什么。”她依旧那么冷淡而镇静地回答。
“没什么,那你就自作自受去吧!”他暗自想,又冷了心,转身就走。出门的时候,他在镜子里看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抖。他想站住,说句话安慰安慰她,可是话还没有想好,两脚已出了房门。这天他整天都不在家。晚上回来,侍女对他说安娜·阿尔卡迪耶夫娜头疼,请他不要到她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