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噢,大卫!”安说,抚摸着他的头发,“不管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会一直爱着你的。”然后她托起他的脸,正视他的眼睛说:“你相信吗?我们还跟以往一样,是一个同舟共济的队伍吗?”
“是的,”他虚弱地说,“我们是一个同舟共济的队伍,妈。但是如果没有爸爸,我们就不是一个家庭。”
安把他拉回怀抱中,“你错了,大卫。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我父亲把我养大。我们是一个家庭,你懂吗?一个真正的家庭。并不因为爸爸没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就不是一个家庭了!一个家庭是建立在爱与尊重之上的。”
大卫没有回答。安继续抱着他,直到他最后抽身离开,到客厅去看电视。
那天晚上稍晚的时候门铃又响了。安正跟大卫在厨房桌子上玩金罗美牌戏。他蹒跚地站起来,但安赶在他之前去开门,看见表情严肃的汤米·里德。他没有理会安,看向她身后的大卫。
“大卫,”他说,“我有好玩的东西给你看。到马路上的监视车去,奥斯卡要表演那些仪器怎么运作让你看。”
大卫说:“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各种你想象得到的电子装置。快跑过去,奥斯卡在等着对你表演。”
大卫一离开,里德就转向安:“我有事情告诉你,我想你最好坐下。”
他拉着她的手到沙发去,按住她的肩膀要她坐下。
“汉克的案子有了新发展。”
安已经麻木了,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她刚才和她的儿子所经历过的还更惨的事了。
“我昨天深夜通知了公路巡警队,他们派一些人搭飞机到亚利桑那州调查。”他停下来清清喉咙,“他们拘留了一个嫌犯,安。”
“不!”她说,弯下身子,两只手臂抱住自己。
“汉克……”
“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全部细节。他们只知道这个人持有汉克的手枪。我们局里的一个记录管理员自己进行了一些调查,发现那人使用汉克的警徽编号当作出生日期。我猜他这些年来都一直带着那个警徽,于是记得了那个号码,甚至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逮捕他之后,采了他的指纹,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他名叫伟恩·寇佛,是谋杀案的通缉犯。通缉令是德州在六年前发出的。那个男人一直化名过日子。”
“那么他们认为他是绑架汉克的人吗?”她说道。她盼望了这么久想知道事实,但现在她听见它了,却觉得不像是真的。她听见的事是否跟那些电话没有两样?那是否全都只是一个幻想、一个噩梦而已?
“看来是这样。”里德说,“这是我们一向的推测:汉克拦下了某个通缉犯,而那人在他走回警车打电话查询资料时袭击了他。”
安仍然抱着自己,前后摇动着,试图想通她所听见的事情。
“但我们仍然不知道汉克是死是活,对不?”
“公路巡警队的高级调查员现在在那里,还有联邦调查局当地的特工。他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一直在拷问那个嫌犯,想要突破他的心防,让他招供。看来他是个酒鬼,而且患有严重的肝病。我们还真幸运,在他翘辫子之前逮到他。那男人已经病得不成人形。”
在心里,安很想破口大骂一阵。他们已经那么接近了,但他们竟然还不知道真相如何。
“现在的情形呢?”
“他们还会继续说服他一阵子,然后会把他移送回来这里。不管怎样,他们得赶紧把这件案子成立起来,因为德州会立刻开始执行引渡程序。”
米兰妮刚才告诉她打电话的人是她的丈夫,她简直无法相信汤米所说的话。如果那不是真的,她会发狂。
“有没有任何汉克已经逃脱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