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的介入是重要的关键。
“那指纹呢?”
“没有指纹,安。实验室认为那个强暴犯戴了手套。现场并没有留下太多物证。这个家伙很聪明。谁也不晓得他犯了多少案件。”
安谢谢他的时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回去。很聪明,他曾这样说。德韦修可一点也不聪明。事实上她甚至怀疑他接近智障或有着学习障碍。他甚至告诉过安他因为无鞋可穿而被退学。难怪他那么喜欢那件大衣,她暗忖道。
与其说他狡猾,还不如说他孩子气。至于手套呢?安搞不懂。德韦修被定罪的依据是间接证据,最重要的一点是持有被害人的所有物。
然后她想起了另一个想法,让她十分惊讶而不得不停下来,坐在法庭外的一张长条椅子上头。她以前怎么没有把这些事连想在一起?闯入她家的人也戴着手套。他也戴着面罩。或许不是丝袜面罩,但仍然是面罩。而走廊上的那个男人也让安留下他要强暴她的明确印象。此外,她一直接到奇怪的电话,而德韦修也是被一通电话检举的。这会是同一个人吗?
她立刻站起来,想马上告诉克伦。然后她又克制自己停了下来。她怎能告诉他,他可能使一个无辜的人被判决有罪呢?而且就在那人被宣判的同一天?他现在很可能在办公室里大声喧哗,庆祝他的胜利呢!这个男人一定会十分沮丧。她决定在向他泼冷水之前,最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知道要说什么。
拘留所的访谈室中,安坐在兰迪·德韦修对面。
“兰迪,”她说,“我已经决定帮助你。但你一定要为我做些事情,否则我掉头就走,让你去坐牢。”
“什么?”他叫道,他的眼睛越睁越大,“我什么事都愿意做,求求你……”
“你必须对我百分之百诚实;”安直视他的眼睛说道,“不论我问你什么,你都要把事实告诉我。你懂吗?我们对这一点讲清楚了吧?”
他点点头,舔一舔干涩的双唇,说道:“我以我母亲的性命当保证。”
多么奇怪的说法,安想,就一个被控告强暴和他的母亲年纪不相上下的妇女的人来说。如果他真的有罪,他显然不知道如何用字遣词。
“你曾强奸过这其中任何一个妇女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没有,我——我发誓!”
“你曾闯入她们的家中,拿走一些财物吗?不准说谎。兰迪,盗窃也是一种犯罪,但不像你被控告的那一种。”
“我从未闯入谁的房子。”
安打开她的资料夹拿出他的判决书,在桌上向他推过去,“这上面是怎么写的,兰迪?”
“只是一堆数字。”
“上面写着四五九。刑法第四五九条盗窃罪。你现在是在这个案子的缓刑期间之中。你对我说谎了,兰迪,我告诉过你——”
“等一等,”他惊叫道,“我当时并没有闯空门,那是一家杂货店。我妈的工作没了,我们好饿啊!所以我拿了一些食物。”
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有原始的犯罪记录,她无法证明他讲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我们先把这个暂时搁在一边,我会求证你对我所说的是否属实。现在,告诉我,如果你从来没有进到她们家里,为什么你会有伊丝黛尔·萨默的丈夫的大衣和麦德琳·奥德森的戒指?”
“我发誓我根本没有戒指。他们说那戒指是在我的房房里找到的,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它怎么会在那里。我从未看过那位女士的戒指,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大衣呢?”安靠回椅子上问道,很想知道他要如何解释这件事。
德韦修的下巴垂到胸前,嗫嚅地说道:“我是穿了那件大衣,但不是我偷来的,是有人把它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