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从桌子那边伸过来,“我想你,安!”
“我也想你!”
“我想把你吞下去,”他说,脚在桌下摩挲着她的腿。
“那是我真正饥渴的东西。”
安感觉到那种接触时,掉下了叉子,脸上泛出粉红色的亮光。她已经可以感觉到——她双腿间的渴望。
“你真是个色情狂!”她戏谑地说,“你真该觉得羞耻。”
“我从来不觉得羞耻;”克伦说,眼神跳动着,声音低沉、挑逗。
“我惟一会觉得羞耻的是无法取悦你。”
善意回应地,安脱下鞋子,把椅子拉近桌子,然后用她穿着丝袜的脚找到了他的胯下。
“噢,真的吗?”她说,“目前为止,我没有任何抱怨。”
服务生把酒送过来。安有点不自然地坐直身子,把双脚放回地上。等他倒完酒,她说:“如果你想,我们可以离开……”
“那正是我想做的事。”他的眼睛看着服务生走远,转过来看安时,双唇在饥渴中半闭着。
“除非你想跟我一起到桌子底下。我们可以来段餐厅秀。”他说,哈哈大笑,“给这些好客人们一点娱乐。”
“不!”安急忙说,不确定他只是开玩笑。
“我们赶快走吧!我反正已经不饿了。”
他把服务生叫过来要帐单,价格之贵大出他的意外。
“我们到我家去,安,然后就没有什么事可以打扰我们了。”
“你已经在路上了。”她说,明艳地微笑着。
从外面看,克伦的房子一点都不起眼。它盖了将近十年了,前面几乎完全被浓密的灌木和高耸的树木遮盖住。然而在克伦把安带进去之后,她立刻惊喜万分。屋内充满了她想不到一个单身汉所拥有的奢侈华丽的家具。他收集古董,大部分的收藏品都很硕大。客厅里有一张用软垫完全铺盖的沙发,上面用类似锦绣的布料盖着。其它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件雕塑或某种艺术品,每一件都摆在适当的位置。所有的玻璃杯都垫着杯垫,水槽里没有脏碗盘,没有凌乱的床铺和扔在地上的毛巾。
克伦将壁炉点上火,去拿了瓶酒来。安已经觉得头晕了,拜睡眠不足及恶劣饮食所赐。
“我想我已经醉了。”克伦回来时她说。他递给她一个高脚水晶杯。
“也许那就是你需要的。”他说,笑着把她拉进怀中。
安亲吻他,然后抽身出来,把杯子放在壁炉架上。
“你才是我需要的。”
他温柔地把她的洋装领口拉下,然后他亲吻她每个肩膀,手指抚摩她的锁骨。
“你真是细嫩,”他喃喃地说,“你的皮肤、骨架,你的鼻子,甚至你的嘴。”
“我怎么会细嫩?”安说,“我这么高,看起来像只长颈鹿。”
他继续把她针织的服装褪下。激情如烈火般在她的背后烧着。她的手指摸索着他的衬衫纽扣。她既兴奋又紧张得解不开它们,最后只好把手垂到身旁,看着克伦自己脱掉衬衫。她在微弱的光线中凝视他,然后走上前去,直到胸口贴在他的胸前。
他小心翼翼地脱掉她的洋装,丢到一旁。安穿着吊带袜和一件没有内裤的裤袜。克伦告诉她好多次这是多么使他兴奋。他甚至还买了她身上穿的这条吊袜带送她;但是直到今天为止,她尚未找到场合穿它。
安躺下来任由他的双手游动,倾听仅仅几英尺外炉火的劈啪声。酒精似乎使她的遭遇变得非常遥远,既轻松又无拘束。
“不要动!”他轻声说,“我要让你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感受:我要让你知道真正的快乐是什么。”
安听见他的声音,但它们听起来断断续续又漂浮不定。她感觉到脸颊上有眼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