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国的“蓝色资本家”
场总价值的10%。
作为一家运营三十多年的风投公司,红杉战胜了科技跃迁和经济波动,拥有一长串令人惊叹不已的优秀投资项目:在大型计算机横行的时代,红杉发掘了PC的先锋苹果电脑;而当PC大肆发展的时候,红杉又培养出网络设备公司3Com、思科;而当电脑被广泛应用,互联网时代即将来临时,红杉又投资了雅虎和Google……
投资基金讲究的是回报率,让我们来看看红杉的一组数据:1992年设立的红杉6号基金,年内部回报率为110%;1995年设立的7号基金的内部回报率为174.5%;即使设立较晚的8号基金,在1998年到2003年初之间的内部回报率也达到了96%。这一系列数字足以令风投业的任何人为之侧目:风投行业内部回报率的平均水平,一般是在15%~40%。
在一个充斥着才智之士的高竞争行业取得如此成就,让红杉成为诸多投资者的“圣殿”。
爱默生曾说:“一个机构就是一个人影响力的延伸。”在红杉,这个人就是创始人唐?瓦伦坦。曾成功投资过苹果、甲骨文和思科的唐?瓦伦坦是投资界的教父级人物,而他的合作者则是曾投资过雅虎、Paypal和Google的迈克尔?莫瑞茨。莫瑞茨对于投资和创业有着深刻的认识,他说过:“衡量创业公司的成功标准只有一个,活下去;而投资者的成功标准,就是最大限度帮助创业公司活下去。”
很明显,红杉的成功,不仅仅依据一系列正确的方法,更注重合伙人的选择。红杉资本的合伙人之间,往往会形成一种互补、默契,然后共同成长,这是保持红杉资本竞争力的根本方式。比如,在美国,红杉除了创始人唐?瓦伦坦,还有5名19世纪80年代加入的合伙人。这群占总合伙人数量1/3的“资深人士”,每个人都拥有二十多年的投资经验。
红杉在选择合伙人时,是谨慎细致的。在进入中国的问题上,红杉已考察中国市场多年。红杉曾考虑过收购、合资、合作等多种方式,但迟迟未做推进,主要原因就是没有找到有共同价值观的合伙人。红杉最终选择了沈南鹏,也不只因为他有着辉煌的“履历”,还因为双方能在一些基础价值上一拍即合。
这一最终合作,看起来似乎有些空泛,沈南鹏却有自己的见解:“首先,成功不取决于我今天是否投资了Google,获得了多少回报。其次,红杉中国的成功甚至不是一期基金、两期基金的成功,而应该像红杉在美国一样,是个多年的发展平台。所以,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是建立一个很强的投资基金的文化,不仅要扶植创业者,还必须让这个投资团队在运作中获得最大提升。”
即使在投资银行时,他也不盲目与同行争夺大单,而是找到了利润率更高、更适合其所在投行操作的“垃圾债券”。随后携程、如家的创业经验,则让其切身体会在市场低潮时期的艰辛开拓过程。
从创业者到投资者的转变,沈南鹏能否适应?
很多人会认为“海外投资者并不了解中国国情,意见不值一提”,而沈南鹏则希望能够多接触红杉的文化精髓,总结出其成功投资的经验,“毕竟它(红杉)投过500家,有130个IPO项目绝不是偶然,投资很多东西是跟着经验来的,我们更应该听听投过500个项目、曾经投过雅虎、Google的合伙人的意见”。
沈南鹏很清楚,与那些转瞬即逝的VC相比较,三十多年一直屹立不倒的红杉基金一定有着很强的文化传承。
在沈南鹏眼中,与携程的运转相比,基金对人的依赖性反而更强,因此他才会一再观察红杉的决策机制。在很多基金的决策机制中,沈南鹏发现多数是合伙人拍板,但很少有合伙人会去鼓励下面的人提出自己的观点。这一点其实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