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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时的李湛予满口惊世骇俗的言论。</p>

    惊得当时皇帝和皇后直骂他是孽子。</p>

    此时此刻，照忆镜前的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喘，悄悄拿眼瞟李湛予。</p>

    他冷笑：“原来孤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真是不是天高地厚。”</p>

    周围的人立刻拍马屁，夸他当年是善良慈悲。</p>

    但是夸着夸着，就夸不下去了。</p>

    因为照忆镜里，越来越多地出现李湛予当年“惊世骇俗”的言论。</p>

    要求解放女性。</p>

    要求还政于民。</p>

    要求依法治国。</p>

    要求展开“工业革命”。</p>

    要求禁军遵守“八大纪律三项注意”</p>

    ......</p>

    避暑山庄里，照忆镜前。</p>

    李湛予看着当年的自己。</p>

    从一开始的扶额叹息，到后来的若有所思。</p>

    “孤当年怎么会有这些怪异的想法？”</p>

    四周的人唯唯诺诺不敢搭腔，都推脱说不知。</p>

    李湛予看向我：“孤当年，是不是很奇怪？”</p>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认真告诉他：“殿下当年，是这世上最好的人。”</p>

    我对李湛予的爱，起源于他在我被抽血时的挺身而出。</p>

    他会为我说话，帮我质问皇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p>

    尽管他贵为太子，但他有一颗至纯至善的心。</p>

    他为百姓的苦难感到抱歉，为朝廷的昏庸感到愤恨。</p>

    他会真心实意地怜悯女性。</p>

    他大闹金銮殿，质问皇帝皇后为何欺凌平民后，他们脸上挂不住，将我赏赐到东宫以示皇家仁慈。</p>

    少年李湛予时时刻刻看护我：“你是药人，浑身上下都是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牢牢跟在我身边，只要我在，便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p>

    于是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p>

    那时我年少，又刚刚失去父母，整个人如同浮萍般无依无靠，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p>

    我下意识地巴结他，希望他保全我的性命。</p>

    他起床我给他穿衣，他坐下我给他倒茶。</p>

    他却阻止了我：“我有手有脚，这些事都能亲力亲为，你照顾好自己就行。”</p>

    那时候我真觉得他奇怪，他很少要人服侍，东宫内的太监和宫女都无事可做。</p>

    他便聘请夫子教他们识字，要求他们熟读四书五经。</p>

    “读书使人明智，我不要求你们读成什么秀才举子，我只要你们睁眼看看世界。”</p>

    他转头看到我，笑道：“小曼姑娘，你识字吗？”</p>

    我怯怯地点头。</p>

    他便开怀一笑，唇红齿白，眼眸亮如星子，笑起来仿若春日晴朗：“那真好，既然你已经开蒙，就随我一起去上课罢！”</p>

    给太子上课的都是当世大儒，我在后面蹭课，只觉得受宠若惊。</p>

    那些大儒瞧不上我，只有太子很当回事：“你已经是我的同学了，课上学到的知识我们课后可以讨论。”</p>

    为了让他开心，我不敢懈怠，打起精神应对学习。</p>

    他还会带我去骑马射箭，鼓励我多锻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怕，你也可以的。”</p>

    我艰难地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