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死灰的俱乐部工作人员解决了他其中的一个问题。已故参议员的同伴是一名退役将军。他是个鳏夫,一个人住在几英里外一个封闭式退休社区。工作人员在几秒钟之内就从名单中找出了确切的地址。
他用手机给林迪打了个电话,让其中一名警员留下和她一起,叫另外一个警员把小组的警车开过来。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豪尔探员用警用频率和他的警长商量了一下,由总部来应对那些媒体——问题已是铺天盖地了,但现在还没有人知道答案。总部还要做件令人难过的事,那就是在新闻公布前,通知已故参议员的妻子。
警长告诉他,第二辆救护车——或者说,运尸车——已经在路上了,医院停尸间的法医已经准备好了。
“警长,请先检查杀手。”豪尔对着麦克风说,“他穿的那身看起来像是一个穆斯林原教旨主义分子。他一个人行动,但背后肯定还有别人。我们需要知道他是谁——是独行侠还是团伙中的一分子。”
他要求对杀手的指纹进行取样,在AFIS(自动指纹识别系统)里进行比对。他还要求在弗吉尼亚州车辆牌照管理局核查那辆摩托车。是的,是周末,但必须把他们从床上喊起来去干活。然后他挂断了电话。这时,他来到了将军的住处外面。
高尔夫球俱乐部给出的这个封闭社区显然还没有听说“落羽松球区”上发生的事。这里有四十多间平房,散落在草坪和树林间。中心位置处有个小湖泊。社区经理的房子也在这里。
经理早餐吃得晚,才刚吃完,正要修剪自家的草坪。听到探长的消息,他脸若白纸,重重地坐到花园的一张椅子上,低声反复说了无数遍“噢,我的上帝”。最后,他从自己门厅的一块板上取下一把钥匙,领着豪尔探员去往将军的住处。
将军的房子位于四分之一英亩修葺得整齐干净的草坪中间。地下的花坛里种了些开花的灌木,品位优雅,没有太多劳作的痕迹。房间里很整洁,井然有序,像一个习惯了良好秩序和纪律的老兵的住所。豪尔开始了他的不太优雅的工作——彻底翻查他人的私生活。经理尽可能地给予了帮助。
这名海军陆战队的将军大约五年前住进这个社区,那时他的妻子因为癌症刚去世不久。“有其他家人吗?”豪尔问道。他正在查看办公桌,试图寻找信件、保险单以及亲属的痕迹。看起来,将军把他大多数的私人文件都交给律师或者银行了。经理给将军在这个社区里的一个好朋友打了电话。那是住在这里的一位退休建筑师,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经常请将军去家里,一起分享真正的家庭烹制的菜肴。
建筑师接听了电话,非常震惊。他想直接开去弗吉尼亚比奇总医院,但豪尔探员接过电话阻止了他,因为这时候医院不会允许探望的。“他有什么亲人吗?”他问道。“他有两个女儿,在西边什么地方,”建筑师说,“还有一个儿子,现役的海军陆战队军官,一名中校,不过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回到总部后,豪尔和林迪·米尔斯会合,还有他那辆没有标记的警车。有新消息。摩托车查到了,它属于一名二十二岁的学生,名字显然是阿拉伯语或者阿拉伯语的分支。他来自密歇根州的迪尔伯恩,现在是诺福克以南十五英里一所高等技术学院工程专业的学生。车辆管理局通过一张照片进行了翻拍。
照片上的脸很干净,没有黑色的连鬓胡,和雷·豪尔在球道草地上看到的那张脸不太一样。由于子弹爆炸的巨大威力,草地上的那张脸扭曲得厉害,后面的头颅部分也没了。不过,和这张已经足够像的了。
他给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拨了通电话。司令部在阿灵顿公墓旁,和华盛顿只隔着一条波托马克河。他一直等待着对方接听,不挂断电话,最后,一位负责公共事务的少校接了电话。豪尔向对方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