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移尸刑场
能随随便便说抓人就抓人呢。”
“那怎么办?那不是让狗日只吃不吐吗?用了银行那么多钱,不把他来个就地正法,太便宜他了。”
“最可恨的是曹斌这种人,跟米老鼠那种人勾结在一起,胡作非为。”
“还不是给了钱,如今我看透了,钱这东西就是绿灯。”
“出国护照也能随随便便买?”
“怎么不能,现在有的单位也像商业百货店一样,不过,它卖的是权力。还不明码标价呢,更黑。说不定给了钱也办不成事。”
“听说曹斌这家伙五毒俱全,赌博、走私、吸毒、养情妇,样样精通。”
“人还没抓到吧?”
“嘿,早抓到了。听说押在湖北。”
“我听说押在北京郊区。北京,那是什么地方,押在哪,谁敢去说情。”
“这家伙,就玩女人厉害。光情妇就养了七八个。”
“这样生活糜烂的人早该枪毙,枪毙十次都不算多。”
“像这样的官员怎么提拔上去的?”
“当官和过私生活是两码事。当官在台上,是明的;私生活在台下,是暗的,谁清楚?男人动女人嘛,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应该不算什么。有了权,就像有了肉,肉一臭,苍蝇自然跟着跑,有时候,女人就像苍蝇。”
“听说姓曹的在牢里后悔着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是毒瘾犯了。”
“听说市委高书记一调到省里,市里的这些官,就失去了保护桑”“这些当官的,就像和尚打伞,也太无法无天了。”
“曹斌这下可完了,又是吸毒,又是走私,又是嫖娼,还公安局长呢,不折不扣一个要犯。我看他死有余辜。”
“那也未必,说不定上面有人保他呢?不然,逮捕之前,还送他到党校学习什么。”
“这是调虎离山,他一走,这里就可以弄清他的底细了。”
“我看有道理,他人一走,没有阻碍,这里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我看当官也没什么意思,勾心斗角的,弄不好脑袋就不知往哪里飞,还是我蹬车自在。”
“嘁,一身臭汗,老婆都不让你上床。”
“曹斌在我们安宁做武装部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谁说不是,他是当面人,背后鬼的。人们背地里把他称作活曹操。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和曹操一个德性。”
“他本来没事的,听说是齐万春把他咬出来的。”
“活曹操不是齐万春的干爹吗。把干爹给卖了,齐万春这人也太不仁义了。”
“死到临头了,还不乱咬——只要能将功赎罪。”
“狗咬狗,一嘴毛。”
“拉帮结派的,没事的时候是铁哥们,有事了,你是我立功的机会,我是你祭献的牛羊。”
就在蹬士师傅讨论国家大事的同时,市委的一些高官显宦在为个人的事而忙碌着。
牵一发而动全身,牵一藤而动全山。曹斌被逮捕了,会不会涉及到自己呢?他们坐立不安,忧心忡忡,阴郁,烦恼燥,有的脸色苍白,有的脸色乌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不能表露出来。他们怕自己的乌纱帽会像海市蜃楼一样突然消失,更怕这个案子像老鼠拖棒槌一样,最后把更大的人物拖出来。更大的人物一拖出来,他们这些人就不值得姑息迁就了。如果不把更大的人物拖出来,他们也许还有救。出于兔死狐悲的绝望心情,他们神出鬼没,行踪诡秘,四处活动,将严重的错误推给别人,把轻的责任留给自己,就像他们在工作中常常发生的拈轻怕重一样。他们不约而同,采取痛打落水狗的办法,把矛头一致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