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家向组织交待清楚了,又能积极配合组织调查,严肃地向组织交待,即使是向罗庆行贿的,也只有那么大个事,不值得大做文章,象古长书这种干部,总的来说是好的,不追究责任也讲得过去。就这么说来说去,好象是组织谅解了他,宽容了他,同时也从纪律上便宜了他。这就更叫古长书百口难辩了。因为本来就不存在让组织原谅和宽容的问题。
18.做好事,做大事
正在这时候,市委组织部专门下来人在工业局进行民意测验,让机关职工推举局长人选。有了戒指事件,古长书不敢象以前那样踌躇满志了。他不是心虚,但又没有了强硬的精神支撑,就只好听天由命了。测验结果公布出来,真让他大吃一惊:他的票数竟比何无疾少三票。平时,古长书最看不起的就是副局长何无疾,除了学历不高,胸无点墨以外,就是犯傻。一些简单的事情一到他手上就变得复杂起来。工业局后面个人菜场,职业们回家时就顺便在那里买菜回去。有天局里的女会计在菜场买菜时,跟一个菜农为付款的事争执起来。正好何无疾也去买菜,就去帮那女会计。卖菜的妇女以为他们是夫妻,就和着一块骂。何无疾骂不过她,抓起一棵大白菜就往菜农身上打去。双方厮打起来,菜农不是何无疾的对手,被他打得满嘴流血。朝他的下身也被菜农狠狠地踢了一脚,他连叫痛都不好意思,只好捂着。围观的顾客站在远处偷偷的笑他那狼狈模样。后来有人报警,才把他们带进了派出所。进了派出所,那菜农说得浑身是理,硬让何无疾赔了她五百元医疗费。不久这事让局里人知道了,都说何无疾没出息,一个副局长,去菜场找打挨,下身让菜农踢一脚。老二受痛,老大赔钱。局里的那个女会计并不领情,说“都怪何无疾,他要是把我劝走拉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有人接话了,说,就这处理问题的水平,还当副局长呢。真不知组织上怎么搞的。与其说何无疾是昏官,不如说让他当官的才是昏官呢!
古长书看不起何无疾,可也不会从脸上表现出来。何无疾得了高票,古长书依然做出一副值得庆贺的样子,象他自己得了高票一样,他就是要让何无疾高兴高兴。再说,民意测验归民意测验,也不是最后定论。有时,民意测验的结果跟组织上最后的任命是完全不同的。最后谁当局长,还得由市委下文才算数。鉴于此,古长书对自己还是抱有一线微弱的希望。
黄骏经常跟工业局一些人有工作交道,不知他从哪儿得来了一些信息。有天晚上,黄骏来到古长书家里,把他叫出去了,说是要请古长书喝茶。在茶馆里,黄骏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局里搞民意测验,你吃亏了。”
古长书说:“我们局里内部的事,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告诉你吧,民意测验的结果的当天我就知道了!你不行,要从政,你确实太善良了。”黄骏说:“你为什么在测验中落后了吗?因为何无疾比你有心眼,也比你信息灵通。他提前知道了市委组织部要来人的消息,提前把局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打点了一番。人家为了拉选票,不仅仅请了客,科长以上的干部都挨门逐户拜访了的。而你呢?却躺在床上睡大觉!”
古长书心里一下子堵住了,好久才缓过气来,说:“这是真的?你别听人家胡说八道。何无疾不会这样做的。”
“你看你看,说来说去你还是把别人想得太善良了。你不要以为你善良了,别人就是菩萨。”黄骏说:“会算政治帐的人是这样算帐的:做一次不光彩的事,就是为了以后长久的光彩!”
古长书说:“可打死我也不会这样做!”
黄骏说:“那是你。你做不出来的事,可别人做得出来。”
古长书不得已地叹了口气,说:“也算是官场人的一种活法吧。”
“而且是不少人的活法。”黄骏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