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四小时地干活是远远不够的。”
郑天良听得连连点头,他说:“黄市长批评得很对,我这个人农民出身,只会冲呀杀的,从来不讲究协调,有时候还很固执,得罪了不少人,只有你黄市长最了解我是没有坏心的。”
黄以恒说:“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年春节在我家吃饭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们知已知彼,有些分歧只是工作上的分歧,丝毫不影响我们私人之间的关系和我们两家的关系。没有哪一件事,我不是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的,就是那年王桥集实验区出的那些事,我也是跟市委争执了好多次的,而且在县里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所以你不要为我们以前的工作分歧耿耿于怀,更不能往其他方面去想。另外我还要纠正你一点,即我不是市委书记,也不是你的后台。我们共产党的干部,还是要讲一点原则的,没有原则是要犯错误的。”
郑天良感到黄以恒的话确实很交心,指出了自己的缺点,甚至透露了一些内部的秘密,但事后一想,那又算什么秘密呢,放在桌面上讲也是没什么出格的地方的,而且黄以恒断然否定了后台一说,等于是否定了他会为他在五十岁时扶正而出最后一把力,一切都在原则下进行谈话,所以这个谈话也是可以放在办公室里进行的。
尽管如此,郑天良要做的事是先把女儿郑清扬调到市里去。
郑天良告别黄以恒的时候,黄以恒将他送到了楼梯口,两人紧紧握手。
赵全福的本田车停在宾馆外面,郑天良一出宾馆大门,赵全福就上来扶住郑天良的胳膊:“老板,上车吧!”
郑天良没有立即上车,他向四周看了看,夜已经很深了,只有一些卖小吃的大排档的摊子在夏夜里苦苦等待着下一个客人,这些孤独的摊子像妓女一样寻求谋生的出路。
确信无一个熟识的人,他才敏捷地钻进车子里。
车到红磨坊后,两人直奔三楼的桑拿房里间的豪华的按摩间,茶已经提前泡好了,郑天良无心喝茶,他想撒尿,在撒完尿后,他坐下来与赵全福一起抽烟。赵全福问:“老板,你跟黄市长谈得怎么样?”
郑天良说:“回迁的事问题不大,但要等工业区下一步改革方案出台后统一考虑。”
赵全福说:“合和并不打算在工业区落户,我想在东门城外单独买一块地盖厂房。”
郑天良说:“这件事你不要急,目前我还说不上话,等到黄市长当书记了,一切就好办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力的。”
赵全福说:“老板,你真是我们的大救星,你有什么要办的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郑天良说:“你去市里活动活动,给我在市政部门搞一个调动名额来,要正式工身份,能不能办到?
赵全福笑了起来:“我以为有多大事,调一个人又不是杀一个人,我在一个月内给你把调令开来,要调的这个人是谁?”
郑天良说:“这你就不要问了,开调令的时候我告诉你。我这个身份不好到市里去为一个普通的调动再去卖面子了,所以请你帮个忙。你打算怎么调动?”
赵全福说:“老板,这种小事你当然不要出面了,你帮我们办大事,迁厂买地,我帮你办小事。怎么调动太简单了,三五万肯定能搞定,要是关节太多,大不了十万块钱。”
郑天良说:“你这不是搞行贿受贿了吗?”
赵全福说:“老板,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怎么能叫行贿受贿,这叫互相帮助交朋友,你说我们这些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吃喝玩乐一年花不了十几万,多挣钱不就是为了多交一些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郑天良被赵全福一开导,也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于是就说:“反正你给我抓紧办了。今天我开了一下午会,晚上又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