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方向,游着,不知怎样才能在不被看到情况下上岸穿衣,他怎么穿衣服才能不让她看到他的裸体。
但是后来,她游着游着,这种担心在海水的乐趣中融化了。她游来游去,试验侧泳,自由泳,蛙泳,感到自己是一种海洋生物,是美人鱼,她感谢那种酒和把她带到这儿的人。
她该告诉他她很开心,他制造的所有麻烦都值得称许,于是她游转过来去告诉他。正在这时,她听到一声狂叫,是叫她的名字,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随即便迎面碰上了一排汹涌的巨浪。她像被巨人猛击一掌,沿着流体曲线滚向后方,然后深深陷进海洋的绿色之中,她在水下不知多长时间,在大洋的闪烁的肌体之内,每种东西都是一颗慢慢运动的新的行星。
然后,她向上游,游啊游,浮出了水面,一出水,肺部扩张,被空气噎了一下,换过气来,拼命想把夜幕拉到一边。这时,她听到远处有微弱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可她已浑身无力,一条橡树般的胳膊搂住了她,把她抱出水中。她抬头看了看莫尔图利模糊不清的脸。
“你受伤了吗?”他急切地问。“冲你的力量可真大。”
“还好,还好,”她咳嗽着。
“我来帮你。”
“好,请,请——”
他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头始终保持在水面上,用另一只手侧泳,游向岸边。他一站立起来,把她也抱扶起来,但她的双膝发软,只好用双手抱着她。他把她从水中抱起来,用双臂端平,一只托着双腿,一只托着肩膀,来到沙滩上。
在他们离开水面时,她恢复了知觉。她的头枕着他坚硬的胳膊,她的左Rx房就在他的手下。她吃惊地看着自己,她的Rx房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她一声不吭,想回忆一下发生了什么,随即明白了,是海浪的狂暴掀起了胸罩,把它撕了下来。
“噢。上帝,”她呻吟着。
“什么事?”
“我还穿着什么——我的短裤?”
“是的,别担心。”
他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但她根本不担心。她很愉快,因为这不是她自己的行动把胸罩弄掉。她希望无意中她的尼龙短裤也不见了,因为这样会解决一切问题。
他轻轻地把她仰面朝上放到温暖的沙滩上,她躺在那儿,双臂伸开,双膝微屈,注视着上方夜空。她闭上眼睛,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但体内似乎有许多东西绷得紧紧的。看来海水还是没有使她冷下来。她睁开眼睛,发现他跪在她的旁边,即便眼睛仍然发花,她还是吓了一跳,因为她忘记了他可能一丝不挂。他实实在在一丝不挂,一切准备停当,这是最让她害怕的。
然而,她没有动,她周身的肌肉绷得这么紧,以至于要像爱特图昨晚那样大喊,可后来,发出呻吟的是雷切尔。她觉察到自己在呻吟,讨厌这样,因为这已经超越了她的限度,这种飘荡在她上空的不自觉的呜咽像是一种欲求,像他爱物一样真真切切。她怕自己再次呻吟,因为双乳已经胀了起来,像碰伤了一样作疼,她努力忍住不出声。
躺在那儿,她感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腿部两侧,感到在紧出贴的湿尼龙短裤上,感到短裤被拉到了大腿下,接着又拉到膝盖上,拉到小腿下。她本能地开始自卫,但她不能抗议,也不能看他。她对自己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只此一次,只此一次,由他去吧——去吧。这就是十字路口,一直怕到十字路口,一旦到了面前,它就不算一回事了,实在是不算一回事了。真正的死亡之前是无休止的生死攸关的时刻,但当你来到了十字路口,它就不成一回事了。
当她感觉着他的动作时,她纳闷他怎么没有吻她的双唇,或者吻走她的疼痛,而现在当他的手指经过她的肌肤后疼痛则不停地扩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