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他当然是这样。”
考特尼把他面前的手稿收拾好,放回盘子里,关上柜子。“当然,丹尼尔-赖特手稿的60%有关求爱和婚姻,涉及二者的方方面面。赖特支持性教育,不赞成近亲结婚,主张一夫一妻,感到孩子们应当离开父母,在一个公共托儿所里喂养。波利尼西亚人早已有了这些思想的绝大部分,但其形式却温和得多。父母拥有他们的孩子,但他们的亲戚关系包括得如此广泛,几乎每个孩子都属于整个村庄。赖特要求优生婚配,但在这儿不可能。他只好妥协,采用了一种选择配偶方式,产生了同样好的效果。他相信,一对希望结婚的人首先应共同生活一个月。试婚,你知道这个。这是只有安格鲁撒克逊需求才能激起的一种基本概念。在波利尼西亚,就没有必要。有足够的性随意、自由选择和实验,不用制订法律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听说过赖特的婚姻法典吗?”
“没有。是什么法典?”
他希望通过找到改进婚姻和证明离婚正当的理论根据,来使性生活更加幸福。他试图按照公式来减少性生活。我记不住那些数字了——手稿里面有——但他画了性能图,最小要求。所有在16岁到25岁之间的已婚夫妇都要在一周内至少共同做3次爱,除非双方都想减少次数。在这一年龄组,性交的最短时间被定为5分钟,只有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方可缩短。如果任何一方因为少于一周3次或一次少于5分钟而不满意,这一方就可以申请并获得分居权,而另一方就得回去过一段性指导见习期。对26到40岁的夫妇,另有不同的时间表,如此这般。赖特非常倾向于推行这一体系,但特方尼和他的主事会加以嘲笑而被否定。他们争辩说,爱情不能用数字表示,数字不能保证快乐和幸福。特方尼表示,他的已婚居民始终比较幸福,未婚的有公社棚。呃,赖特对公社棚产生了兴趣,并看到了他如何运用他的性思想来改进它。于是他说服特方尼,他们应为公社棚增加新的功能,重新命名为“共济社”。这也是极好的基本材料。如果莫德-海登在美国、英国、欧洲说出这些功能,她将会引起她从未争取到的轰动。”
“什么意思?”克莱尔说。“到目前为止,我对‘共济社’是干啥用的已有了个概念,但每个人在谈到另外一些功能和服务时都神秘兮兮地,那是什么?事实上情况如何?”
“在手稿里了,有一天我会让你读一读。”
“你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吗?”
考特尼不愿继续往下讲的神态是明显的。“我不知道。”
“是某种野蛮的性事吗?我是防震的,你不认为我是个假正经,对吗?”
“对,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但——呃,昨晚以后一我只是不想要你的丈夫认为你在变坏。”
克莱尔变得顽固了。“是你在带我参观,而不是马克,”她说。
“好吧,”考特尼立刻让步。“赖特在英国见到的性失调太多了。当他发现在海妖岛上问题得到了改进,便进而要求尽善尽美。他想要永远人人满意,对这一点,他在手稿有着大段的论述。他知道他提出的革新解决不了所有婚姻问题,但觉得是为幸福奠定了一个比较好的基础,于是,他便导入了第二爱情伴侣的主张。”
考特尼停下来看克莱尔是否明白了,她没懂。“也许我没跟上你的思想,”她说。“我仍然对你的意思不得要领。”
考特尼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赖特经常发现,性交后一方满意了,但另一方则不满意。通常,男人获得了高xdx潮,而他的配偶却没有满足。有时,也可能是相反。在新的风俗下,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没有满足的一方,我们假设是一位已婚妇女,就可以告诉丈夫,她要去‘共济社’获得满足。如果她感到她这样不正当,只不过是胡来,他有权表示异议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