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地。牡丹江市的地貌类型异常丰富,既有土质肥沃的河谷冲积平原,又有坡缓岗平便于灌溉的剥蚀丘陵。其境内有长白山系的张广才岭和老爷岭,还有海拔1687米高的老秃顶子山,它是牡丹江也是黑龙江省的最高峰。张广才岭在牡丹江的西部,主脉由牡丹江西部沿海林市与尚志市边境向东北延伸。从字面上看,张广才岭的名字很像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汉人的名字,实际上它是满语遮根才良的转译音,意思是吉祥如意的山,而老爷岭是满语拉延粘力的转译音,意思是蔫巴,因为老爷岭山脉较高,主峰牡丹峰因气候寒冷,顶部的树木稀疏蜷缩,一派委顿模样,于是就给它冠了这个名字。
牡丹江市有山有水有田地,可谓风水宝地。但牡丹江这片地方之所以名震全国还在于它是产生电影《林海雪原》和《八女投江》原型的地方。在共和国建国之初,《林海雪原》是和、《野火春风斗古城》、《烈火金刚》等一批优秀长篇小说掀起阅读高潮的代表作品,在全国人民的捧读中,可以说无人不知牡丹江,就像无人不知道书中的主要人物杨子荣和座山雕一样。即使是少年儿童,也能说起许大马棒、郑三炮、蝴蝶迷等反派角色,并且相当活学活用地丰富了他们的闲暇生活,充实了玩捉迷藏、捉坏蛋一类游戏的情节。
笔者本人来到牡丹江,当同龄人谈起这些陈年旧事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地方我是早就来过的,当我还是孩提时代,我在我的阅读中就神游过这里,我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我是精神上的故地重游。
当我带着阅读中的牡丹江来到现实中的牡丹江时,因为二者之间的难以重合一直使我难以释怀。
牡丹江市的洁净令人惊赞。
印象中,牡丹江市一定是有着很多地窝子、工棚和污秽街道的地方,浊黄的烟柱从工厂的烟囱里冒出,寒冷的风把烟压得很低,像河流掠过破旧的房舍。大街上,冻得极厚的冰已开始融化,有的地方注着肮脏的黑水。疾驶的马车急急驶来,溅起的浊物像子弹一样追赶着躲避的行人……这些从小说里得来的印象在我的脑海中占据了几十年,已经像化石埋藏在意识深处,很难挥去……
然而,一进入牡丹江市区,那种小说幻象就被眼前景象驱赶得无影无踪了……
眼前的牡丹江市终日像被水洗过似的,且不说文化广场,且不说学校商场工厂社区,即使市郊那些不起眼的旮旯墙角,只要你认真察看,你就会在最寻常中发现它们的与众不同。牡丹江的墙角旮旯一没有脏物二没有垃圾全都干干净净像是用毛巾细细擦过似的。对于我的这个发现,牡丹江市公用局环卫处长梁万成说:是的,全牡丹江市就是我们环卫工人的脸面,不过,我们不是用手去擦,而是用心去抚摩我们的城市。
牡丹江市先后被评为国家卫生城市,黑龙江省清洁城市第一名,询问个中奥妙,梁万成总结了两句话:
拿政府的心,对待人民群众。拿城市的脸,对待中外客人。这是颇令人费解的两句话。
为了解释这两句话,梁万成说,环境卫生工作实际上是个洗脸的工作。城市就是一个人,街容街貌就是它的脸。因此,环境卫生对外就是城市的脸,对内就是群众的心。
那么,何以转为拿政府的心,对待人民群众;拿城市的脸,对待中外客人呢?梁万成说,作为一个环卫工人,他只是一名普通劳动者,旧社会是最下层的人。新社会,环卫工人的地位提高了,但论经济收入,仍是地位不高的人。如果他仅仅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工人,他就不可能有很全面很全局的意识看待自己的工作。因此,我们必须提倡他们要站在政府的角度去看待这个窗口行业。在这一点上,他对环卫工作的理解,应该和我们牡丹江市的市委书记、市长一样的水准才行。第二层意识就是,政府官员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