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途寂寂
战而投,栖西试着反抗但寡不敌众,此城之外天兵迅速占领城池无数。
天帝的意思,是兰襟来做这个妖王,既能定妖界,又可与仙界交好。
槐房铁青着脸,大喝:“你说谎,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大家也不要信他!”
兰襟掸了掸袖口看不见的灰尘,遥遥看了过来:“妖王,你如何看?”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大势已经如此,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如今妖王令在槐房手中。”
兰襟淡笑,在一瞬间出手,快到根本看不见招式,槐房撑了几招便被他钳制住脖颈,寸寸收紧。
“你听说过战神墨期吗?没有人能在墨期手下逃走。所以我劝你可别挣扎,越挣扎越紧。”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我低喃着“墨期”二字,心下陡然清明。
怪不得他如此年纪就修为逆天,原是这个缘故。我小时候经常听战神墨期的故事,六界大战后他羽化而亡,却不想只是重新投入仙胎换个身份继续活。若不是时间场合都不对,我大抵会起身鼓个掌。
多好,我喜欢的人竟是这般闪闪发光的人。
槐房撑不住低了头,将藏着的妖王令交了出去。不知不觉间,我已退到人群外,抬着手便将一直攥着的东西往嘴里送。
“吃什么呢?还背着人。”我的肩膀被猛地一拍,方才在人群里的人瞬时出现在我身边,惊得我手一抖,殷红的药丸滚啊滚,滚到老远才停下。
兰襟的视线从药丸上收回来,捏了捏我的下巴:“想死?哪有那么美的事情。你也不打听打听,六界之内惹了我的人哪有这般轻易死的?”
这药丸我本是要下给槐房的,因为他给不了妖界平定,只能加速灭亡。如今兰襟既已接手,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我不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手里,我想这个秘密,以美好开始,以美好结局。
只是可惜,兰襟并没有遂了我的意。我又被囚禁了,地点一样,只是囚禁我的人从槐房换成了兰襟。
知晓我的企图,他轻柔地抚着我的脸,威胁道:“我反正是出了名的坏人,你要是再敢寻死觅活,我就把魇都的妖界皇族抓起来,一个个炖成蛇羹吃,你信不信?”
嗯,我信,我太相信了。
我就住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等着比死还惨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住了半个月,妖界从夏进了秋。婆娑花终于落了,袭了一地秋凉。
我被带去栖河,兰襟站在岸边,不弹星星,改捏着石子溜着水面飞,溅起水波粼粼。我在他面前站定,一脸视死如归。兰襟扭头看我,蹙了蹙眉:“你别摆着一张寡妇脸,我还没死呢!”
这话真是恶毒,但是仔细一想又深意满满,还有点儿烧耳根。我默默不语,他扳开我的手,塞了样东西进来。玉牌带着他手掌的温度,贴在我的掌心,熨帖得我那颗焦躁不安多年的心骤然平静。
“我这些时日带着人将还捧着槐房的顽固除了,天兵会守个一年半载,等妖界情况稳定再行撤退。你不是要妖界的统一吗?我如今给你了,还想要什么也一并说了,我都给你办了,以后你就乖乖地留我身边,别起什么幺蛾子了。”
所谓峰回路转,那股酸涩痛苦积到了顶点随之终于崩塌,泪汹涌溢出,我咬着指关节哭得无声无息。
“本来若是你笨得再厉害点儿,顾不上和我争抢,这妖界我早就拿下来了。让你作!”
闻言我心里更难受,哭得快要喘上不气来。他这时语气倒是缓和了,抬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又俯身亲了亲:“仙界那边别担心,槐房那人蠢得要命,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对,夫妻一体。只要你别再作,别想骑到我头上都随你,可好?”
后记
当白寂寂怀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