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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句,但看到他肩上的裴邵后,闭上了嘴,捏着钥匙去开门。
门被打开,阮月安丢下钥匙,脱了高跟鞋跑进卧室去开灯铺床。
蒋绎扶着裴邵,皮鞋踩过落下的花瓣走进客厅。
阮月安打开了卧室的门,小跑着过来帮他扶着裴邵进卧室。
“我来吧。”
蒋绎直起腰,垂着眼看她扶着裴邵在床上躺下,半跪在地上给他脱鞋。他没说话,转身出了卧室。
阮月安给裴邵脱了鞋,又爬上床扶着他给他脱了衣服。裴邵中途醒过一次,配合着她把衬衫脱了,之后趟下去就又睡着了。阮月安跪坐在床上,有点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裴邵的脸,“你不是还想我戴项链给你看么。”
裴邵睡得很熟,被她捏了几下都没什么反应。阮月安笑着摇头,脱掉外套,拿出口袋里的项链盒子,打开看了看,又抬起手看了看指间的戒指,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把项链盒子搁在床头,下了床,想去冰箱里拿瓶水。
客厅的灯没开,门口的门也没关。她皱了下眉,怪蒋绎走了也不知道关门。
她去冰箱里拿了瓶水,拧开喝了几口,走到玄关去关门。快走到玄关的时候,她在地板上看了几枚花瓣。她绕过花瓣,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堆立在外面的花,心情颇好地蹲下身拿了几支,几只放在门内,几只捏在手里,然后起身关了门。
她低着头细嗅玫瑰的香气,却在淡淡的香气中闻到一股烟味。
阮月安抬起头,在昏暗的客厅中,看到一点猩红。
蒋绎没走,他坐在沙发上吸烟。
阮月安退了一步,有被吓到。她看着蒋绎,问他,“怎么不出声?”
蒋绎看着她,从她从卧室出来后就一直看着她。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吓到你了吗?”
阮月安站在原地,看不清他的脸,“……我以为你走了。”
蒋绎弯腰在烟灰缸里按灭香烟,“嗯,是该走了。”
猩红的一点被按灭,蒋绎从黑暗中站起身,慢慢走了出来。
手中的水冰得手掌不太舒服,阮月安走进厨房,把水和玫瑰放在餐桌上,“要我送你吗。”
“不用。”蒋绎垂着眼,皮鞋踩在地板上,哒哒作响。
他没看阮月安,目光所及之处,是他带进来的几枚花瓣。他踩着花瓣走过,鞋子踩上去,一点感觉都没有。手掌按上门把手的时候,他看到门前斜倚着几支玫瑰。
花苞的形状饱满,花瓣娇艳,枝干也笔直。一支如此倒也没什么值得说的,斜靠在墙边的几支都是如此,刚才在门外看到的也是同样。
一看就知道送花的人是真的花了心思在上面的,一看就知道被送花的人一定是被放在心上的。
“……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阮月安拿起餐桌上的玫瑰,打算把这些插进卧室的花瓶里。
蒋绎闭了闭眼,心中的烦躁感丝毫没有减退。
阮月安收回视线,光着脚朝卧室走,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
蒋绎立在原地,摇了摇头。牙关微合,他咬碎了口中的薄荷糖,松开门把手,转身走向阮月安。
阮月安听着去而复返的脚步声走近,惊讶地回头。
“你……”
蒋绎的脸近在咫尺,镜片下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他握住她抬起的手腕,把她推到墙边,在她的惊呼声中握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带着浓烈薄荷味的吻比在酒吧的那个吻更为灼热,阮月安皱起眉,手中的玫瑰落了下去。花瓣与地面相撞,微微弹起后掉了几片下来。
蒋绎握着她的手腕抵在墙上,抬腿分开她的双腿,与她贴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