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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异样的感觉。
一个大晴天的上午,忽然有人过来敲门,烟云一开房门,却是金凤怯怯生生地立在门口。
她唤了一声姐姐,踟蹰了许久,才说轻声细语地说明白来意。
她是想给乡下的奶奶捎些东西回去,刚到上海不大熟悉街上,求烟云和她一道去。
烟云想也没想随口打发了她,而等到她失望地走了,却又不知道怎幺鬼使神差喊住了她。
金凤停住脚,有些迷茫地看向她。
烟云说,“好了。我跟你去。”
金凤欢喜地一笑,就去亲热地揽她胳膊。
烟云任她揽着,两个人一道下了楼去,汽车已经侯在了门前,车门是开着的,金凤先上了车,烟云在她后面也上了车,刚一上车,脸就被一块打湿的手巾捂住了,来不及挣扎,甚至来不及看一眼,眼前一昏,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第五十六章 黑梦
最先打破这层暗的屏障的,是大头军靴踩在地板上那种沉重的声响。
四周围灰蒙蒙的一片,脑子仍像是被浸在一团污糟糟的沥青里,又昏又沉,视力慢慢恢复过来,周遭的物事才逐一显露出本来的形状,最后清晰起来的,是东洋男人那张蜡黄而严肃的脸。
烟云动了一下,手和脚都被细绳子绑住了,一扭动,身下的席梦思床就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男人木然地看着她,点燃了一支烟。
在浅蓝色的烟气里,一只又冷又硬的手触到她的脸颊,施虐般重重地压了一下,又顺着皮肤的纹理把玩似地抚摸,有些费力地从口中挤出三个生硬的中文字,“听话,你。”
于是,她没有再动,僵尸一样平躺,眼睁睁地盯着白惨惨的天花板。
这一次,她倒是很明白:不是梦。自己这下是真的成了日本人的玩物。
好像为了回应她的所思所想,那人灭了烟,就喘息着朝着她毫不怜惜地压了上来。
上了年纪的男人特有的气味扑头盖脸地袭过来,她想要呕吐,却只是干呕,这日本人却是极兴奋,无神的小眼睛瞪大了,嘴里一遍遍地嘟嚷着听不懂的日本话,湿漉漉的舌头伸出来,像条饿了好几天的老狗一样顺着她的头脸舔弄起来。
头三天,从早到晚都被绑在在这张床上,让这同一个男人一声不吭地摆弄蹂躏,意识有的时候清醒,有的时候模糊。
这种事情都是这样,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好过些,清醒的时候就难熬多了。
摆弄完了,就被人扔进盛满了热水的浴缸里,从头到脚地洗刷干净,然后再被绑到床上。
真正的噩梦是从第四天开始的,又是稀里糊涂,被人带到一个逼仄的小房间里,从床换成了榻榻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