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
吗?”洛常川就差没笑出声了,“让我猜猜,姓夏的估计什么都没和你说,对吗?”
云湘没否认。
“也是,商陆呆在他身边这么久,也只知道是上一辈人的事情,可具体为什么……”洛常川又给云湘塞了满满一口菜,“你心里估计就是介怀他不与你说,可又问不出口。”
云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接他的话。
洛常川笑笑:“他晚上会来的。”
等到云湘吃完饭,洛、商两个人便和空饭碗一起出了房门。
因为睡得太久了,云湘一直精神得很,白日里翻翻话本看看,吃吃年货,又下床胡乱在房间里逛了叁四十来圈,才熬到了晚上。
当闲人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云湘想。
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云湘披着半干的头发,坐在卧榻上绣着帕子——这是她之前答应过送给小果的,可惜没有绣完。
商陆和洛常川早在晚饭前就让人回来告诉她,今晚回来有些迟,让她自己先歇息。
云湘了然,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只是……
大清早洛常川那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让她隐隐觉得,好像确实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若是夏朗榆真的来了,她该怎么办?或者,他来了要做些什么?
也可能,他不会来。不来的话也好,自己绣完帕子就睡了,毕竟这一天下来,干坐着也是一种累。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准到可怕,说什么来什么。
云湘自己心底叭叭叭地还没念叨完,一阵敲门声后,就是夏朗榆在门外唤她。云湘一时间慌了神,手上的那根针就直直地扎进自己的手指。
慌慌张张地去开了门,等到来人坐下,从食盒里面取出酒酿圆子递给她的时候,云湘才弄明白现在的状况。
这大晚上,一个男的敲门,她就直接开门,明日下人们又有嘴碎的话题了!
虽说洛常川应该已经吩咐过,可云湘仍旧苦恼,这嘴长在别人身上,可不是想说就说嘛!
夏朗榆把勺子递给云湘,这才看见她食指上面简陋地包着一层手帕,他关切地抓着她的手,找着受伤的地方,云湘抽也抽不回来。
“不小心,不小心,嘿嘿……”她干笑,一对上男人目光,立刻瘪着嘴没了动作。
长这么好看为什么要瞪她嘛!况且做绣娘没被扎过才是怪事,她本来就比别人笨,学绣工的时候经常练到深夜,一打瞌睡就是自己扎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
夏朗榆握着云湘受伤的那只手,没再松开,反而是将面前那碗酒酿圆子推得离云湘更近了。
“吃吧,很甜的。”
云湘抬眸,眼底满是不解。
大晚上来就为了送碗酒酿圆子?之前在夏府的时候,她也没说过自己爱吃酒酿圆子啊?这男人,会读心不成?
夏朗榆见她没动作,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喂她。云湘不好拒绝,还是张嘴吃下了。
许是天气依旧很冷,酒酿已经不怎么烫了,恰好是能入口的温度。圆子糯糯的,入口没嚼几下就化了,还混着一丝丝桂花的香气。
这是之前她还住在那城角旮沓的时候,经常吃的。
瞧见小姑娘眼里终于有了点光,夏朗榆又喂了一勺给她,说:“我知道你爱什么都憋着不说,被我连带着糟了那么多罪,也只是在乌古村的时候哭得最惨。”
云湘咽下嘴里的东西,嘴硬道:“我也怕死啊……”
“夏衍没事,残党也已经被彻底清除,所以云湘……”夏朗榆看着她,目光诚挚,“小果的死,真的不是你的错。”
晕倒的那两个时辰里面,他不只一次听见云湘哭喊,每一句都是求着不要杀人。
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