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天使
,大约在1954年6月,邓家又迁移到南台湾屏东市空军机场旁的“眷村”,这才开始了比较稳定的生活。
这种因部队设防而四处搬迁的居住状态,是随国民党政权迁台的外省人所拥有的集体记忆。当时国民党政权为方便管理迁台的外省族群并解决军官或士兵的住房问题,常常选择在各个部队旁边建造简易的住宅区,专门供随军家属或退伍军人居住。由此而形成了长期性的族群聚落,这就是台湾社会相当独特的“眷村”,也因此产生了特别的“眷村文化”。
“眷村”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世界,包罗万象而又异彩纷呈。在这里,由于官兵来自五湖四海,各地的风俗习惯、文化艺术就交汇融合到了一起。而军人家属更是四面八方的都有,有的是随军一同从大陆移居台湾,也有的是台湾的闽南人、客家人或原住民嫁给了来到台湾的兵哥哥。外省人与本省人聚居在一起,不同地方的人互相沟通,使得“眷村”的语言与文化相当多元,几乎是中国大陆的缩影,可听到不同省份的方言,乃至于中国各地的民谣小调。多元和开放总是互生的,多元丰富着人们的世界,开放却使人们迈向更辽阔的地方,寻找更高的境界。邓丽筠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开启了她的童年生活的。
伴随着“眷村”附近的小河,邓丽筠出落得更漂亮了。她天生丽质,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就像默默流逝的小河碧波,似乎总在悄声细语;那闪亮地眸子,就像日月潭一样清澈;圆圆的脸蛋,更胜似十五的月亮,明媚而纯洁。邓家的独生女,邓枢夫妇的掌上明珠,邓丽筠享尽了父母的爱护。而小丽筠温和的性格,更是让父母疼爱倍加。
童年在人的记忆中永远是粉红色的,那是一个放飞心事、无忧无虑的时代。河水脉脉,带走了邓家孩子无数的欢喜。邓丽筠的兄弟们都喜欢在屏东“眷村”四周玩耍,尤其是小河旁边。小丽筠很爱跟着三个哥哥到处玩耍。可是哥哥们都嫌她年纪小,需要照顾,是个小麻烦,不愿让她当小跟班。有一次,三个哥哥私自到小河边玩耍而忘了时间,回家后被严厉的邓枢罚跪,小小年纪的邓丽筠看见哥哥们被罚跪,于是哭哭啼啼地也要跟着大家一起跪。邓枢看着这一幕,心疼小女儿,也因为她的友爱之心,就宽恕了儿子们。从此以后三个哥哥出去玩都愿意带着妹妹一起去,因为小丽筠往往是哥哥们的“护身符”。
有时兄妹还跑到附近农村的果树田里偷摘杨桃、莲雾等水果,回家后就瞒着父母,偷偷地洗洗、再偷偷地吃掉。有一次兄妹们去偷摘番石榴,赤着双脚的邓丽筠一不留心踩到了地上乱扔着的玻璃渣子,双脚马上肿胀,流血不止。惊慌失措的哥哥们手忙脚乱地抱起小丽筠往家里跑。邓枢夫妇吓了一跳,赶紧把她送进医院急救,结果还打了破伤风针。这次意外事件却在邓丽筠的脚底留下了疤痕,被父亲斥责了一顿后,小丽筠规矩多了,不敢再往外面乱跑,更不敢在外面 “做坏事”了。
多年后,邓长禧提及童年的生活时说:“生活虽然困苦,不过妈妈从未抱怨,含辛茹苦地抚育我们成长。”的确,邓父个性刚烈,邓母却是一个温柔、顾家的女性。邓母和中国千千万万的传统妇女一样,为了子女的幸福明天,自己总是无怨无悔。日后忆及幼年的情景时,邓丽筠也曾提到:“虽然经常搬家,不过大家都很疼我,所以过得很幸福。”贫困家庭的美满和睦,往往能赋予一个人宽厚平和的性格。这种家庭的温馨给予了邓丽筠一份执著和真诚,一种独有的涵养,一种感激生活、珍惜拥有的心态,这是多少艺人所没有的品质呀!
“邓丽筠”这个名字一度让邓丽筠很是烦恼。邓父在为邓丽筠取名时,是把“筠”字念成“君”的,全家人也都是直接将“筠”称作“君”,所以从小家人、邻居都叫她“丽筠(君)”,况且“丽君”
的称呼也相当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