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扎头发时,听见客厅里苏母央求似的劝告苏静。
离婚吧,宁宁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帮你带呢,只要我有一口吃的,怎么会饿得了她?你去超市找个工作,一个月拿千把块钱,加上南南还往家里给点儿,咱三个齐心协力,哪有过不去的坎……
苏南掰下花洒,没有注意,第一下放出是冷水,浇在手上,冰冷刺骨。
陈知遇的这个年,十分平淡。
陈程两家住得近,通常是合在一块儿过年,加上陈知遇舅舅、舅妈、表姐、姐夫,和刚满三岁的外甥女,略微数点也有近十几号人。
闹闹哄哄,到凌晨两点才散,陈知遇和程宛预备回去休息,又被谷信鸿叫出去喝酒。谷信鸿跟程宛一个院里长大的,当了几年兵,退伍以后在北方做生意,混得风生水起,如今大家都称他一声“谷老板”。
谷老板包场,场子里都是些熟面孔,音乐放的还是bobdyn,没有闪瞎眼的灯光,没有蛇精脸的小姑娘,倒是个正儿八经叙旧的场子。
见面,谷信鸿先牵了一人过来跟大家打招呼,“谷老板娘。”
“谷老板娘”文静温柔,年纪很轻,有点儿怯场,然而让谷信鸿护得滴水不漏。看出是真正存了定下来的心思。
谷信鸿招待一圈,在陈知遇身旁坐下。两人举杯走了一个,陈知遇问他:“你这位谷老板娘今年多大岁数?还没到法定年龄吧?”
“人二十二,长得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