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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神信佛,去祈求时间倒流,祈求从前的自己不要对年少的白茶如此残忍,不要骗他,不要逗他,不要漫不经心,不要对他那么坏,不要轻浮,不要呵斥,如此种种。
要珍重地爱他,爱这朵皎洁的茶花。
第十章
阴云沉沉,透明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又顺着滑出一道水痕,隐入不见。海城的这场雨已经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从陆家宴会当晚直下到现在,雨势不大,却粘稠得烦人,一会儿一会儿的下,将整个海城的灯红酒绿也晕出奇异和低沉的光影。雨水落在老宅里,将华贵的宅子也漆上古典的颜色,雨里的宅子像另一个世界,寂静又鬼魅华影,一方暖黄色的灯光前,男人侧头听了一下,又拉上窗帘,遮一层雨声。
“外头下雨了。”床上半坐的黑发美人看着他走过来,他刚醒没多久,声音有些哑意:“下了多久了?”
“下了三天了。”陆别鹤回答,骨节分明的手指执起白瓷的水壶,往杯子里倒水,一股几不可见的白色水雾幽幽冒出来。
“气温突然低了。”陆别鹤看着热水和空气接触的白色水雾,转头去看白茶,皱了皱眉:“躺下。”
白茶不听话。他的被子边沿裹在胸口,艳丽的绸缎上,精致的锁骨和两条雪白中沁满淡红色吻痕的胳臂路在外面。他靠在床头,小小打了个哈欠:“躺了三天了……不想躺。”
“那喝点水。”陆别鹤执着杯子,洁白的陶瓷上有烫金火纹,杯口抵上白茶柔软的唇瓣。
“不要……”白茶往旁边躲,蹙着眉头说不想喝,他重心倾斜,歪倒在层层叠叠柔软的绸缎里,又慢吞吞地撑起胳膊,细软黑发朦胧的垂坠,赤裸的上半身白生生地映着绸缎光彩,靡丽的红痕三天了还没有消下去,可想而知吻下去的人有多深重的占有欲。
陆别鹤眸色深了深,却是将人捞过来,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斥责道:“高烧才刚痊愈,又想得风寒?”
白茶眨眨眼,他被男人连人带被子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蹙着眉头挣扎起来:“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