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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的鸦色长发,摸了一支翡翠簪子,白皙手指穿梭在云雾般的微雨,碧色发簪清透温润,奇异的轶丽。
纵然是面对陆别鹤,白茶的声音也下意识地温柔,淡淡回答他:“不喜欢穿裙子。我是……男人。”
“白茶对谁都这么温柔吗?”陆别鹤换了话题,他倚在窗口,夏夜微热的风拂过来,裹挟着不知名的花的香气,柔柔地扑上他赤裸的胸膛,隔着一层精壮的皮肉,左侧心脏像被直接亲吻,频率微微失控。他垂眼看着白茶束发,动作不疾不徐,脊背挺直,姿态优雅。
白茶没有回答他——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陆别鹤说的温柔是什么,他以为自己只是读圣贤书,而习惯于君子的修养。
“我该走了。”白茶站起身,白色丝绸的前摆垂坠下来,掩住纤细的脚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着,一颗印在脚踝侧面精巧骨头上的淡红色吻痕若隐若现,那是陆淮洲嘬出的吻痕。
“虽然……”白茶偏头看他,顿了一顿,又跳过去接着说:“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他说完就出了门,不忘反手细心地轻柔带上沉重的木门,防止被对流的夜风一刮而重重被摔上。
“……有点完蛋。”
陆别鹤自言自语,深色窗帘被风吹的晃了晃,轻柔地擦过他的心头。
他最后叹了口气,刚走了没几步,门又被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身姿挺拔,成熟稳重,面容与他如出一辙俊美的陆淮洲。一股浓烈的烟味和酒精味扑过来,与卧室里尚未散去的麝香味缠在一起。
“父亲这么晚了,有事?”陆别鹤懒洋洋地笑,左手稍微收拢了一下胸前散开的浴袍。
陆淮洲盯着他,先是皱了皱眉,斥他一声“站直,吊儿郎当像什么样子?军队里教你这么学的?”
陆别鹤收起了笑容,俊美深刻的面容沉淀下来,有种严肃的压迫感,气势逼人。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肯先释放一个和缓的信号。
陆别鹤收起凌厉的直视,索性摊牌说,“白茶已经回房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