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到病床旁,靠近他唇畔洗耳恭听:嗯?
谌冰:你别气我。
顿了顿,又说,气多了,疼。
谌冰声音软绵绵的,好像支撑的骨架全散了,气息轻轻拂过鼻尖。
萧致心口微怔,说:好。他放下手里的东西,重新靠近谌冰的身旁。
视线重新变成了对待瓷人时的谨慎,舔舔谌冰的唇尖,不遗余力地打量他,半晌说:我们冰冰受苦了。
谌冰半侧头,似乎想躲避他话里的温柔,眼底却失神,却乎想起了这几天的疼痛。
萧致亲他的动作缓慢,字句缱绻,好像能拂到他心底最坚硬的地方,慢慢撬开。
疼不疼?这几天我一直想你,想陪着你,心里特别难受。
你一直在疼,都没办法说出来,是不是非常难过?
谌冰没说话,垂着眼皮,刚才的对抗气息缓和下来。
他安静时,表示坦然自己的伤口,也接受萧致的舔舐。
这几天的疼痛几乎让他回到曾经,害怕面对但不得不面对,遭受病痛成为无力抵抗的噩梦唯独萧致的温和让他能鼓起勇气,积极面对接下来的治疗,而不是无力地承受。
萧致亲亲他:我等你康复,成吗?
谌冰:嗯。
没事儿的,很快就好了。萧致笑声低低的,等好了。我们换个地方撸猫,有空再出去玩儿。
谌冰冰碴似的眸子看着他:不高考了?
考,考跟玩儿也不耽误。萧致捏捏他下颌,带你放烟花,那几款里我觉得还是基础的仙女棒最好玩,其他的放起来太傻逼了。
说起烟花,谌冰想起了去年的那个夜晚。
萧致走到广场人烟稀少的地方,应他要求买来烟花,谌冰说点哪根点哪根,他言听计从。点完以后,从烟花星星点点的亮色后,他凌冽分明的眉眼安静垂视自己。
谌冰在看烟花。
萧致在看谌冰。
两个人都得偿所愿
思及此,谌冰嗯了声:好。
得到回答,萧致短促地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和谌冰轻扣,说:我好喜欢你现在乖乖的样子。
谌冰:?
很听话,说什么就应什么,没力气反驳我。
萧致顿了顿,说:但我想让你好起来。
他喜欢谌冰舒适地和自己相处,谌冰怎样最舒服,他就开心。
听这半晌的絮絮叨叨,谌冰闭了闭眼,觉得他真是可爱:萧哥,萧诗人。
萧致:嗯?
抒情抒多久了?
还没够?
萧致下颌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明显被这句话噎得有点儿说不出话,将他的手揣到被子底下,撇清关系:那没事了。
谌冰笑意不减:再亲下。
萧致:我不亲,亲多了长针眼。
谌冰不耐烦:叫你亲就亲。
你求我的?萧致说完,俯身贴着他唇瓣,齿尖从轻咬逐渐加重力道,直到谌冰气息变乱才松开:疼吗?
有点儿疼,但是止步于情趣那种疼。
谌冰抿唇,和他对视的目光微凉。
萧致不带什么感情,冷淡地道:记住这种痛楚,等身体好了,加倍咬回来。
短短一句话,谌冰又给气笑了。
他妈的。
迟早被这狗东西骚死。
萧致上一句还拿捏着气势,下一句,又俯身亲亲他耳侧,不停地轻声唤宝宝,是不是真的弄疼了。
谌冰:
总之就是复杂多层次的少年感情、汹涌澎湃难以克制就行了。
他俩腻了没一会儿,响起敲门声。
许蓉从外面进来,招呼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