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般撞着他的脑袋,让他哑着声喊阿妈进房。他确实发烧了,他少有生病,上一次大病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还是这个季节,烧得浑浑噩噩,人事不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日日做梦,还是春梦,几场下来周君的病更重了,躺在床上重感冒的周少爷不自觉地就娇气了。拉着阿妈的手,湿润双眼,翁声翁气地叮嘱阿妈一定要发现他什么时候不行了,及时送去医院。药准备齐全了吗,被子要不要加厚。
他要给阿妈加钱,让阿妈留下来过夜,免得半夜起来想喝口水都要晕倒在厨房。阿妈也算是侍奉过许多家的了,她深知男人感冒即绝症的德行,毅然决然地拒绝了雇主的加钱,女儿坐月子,她要回去照顾外孙,实在留不住。
周少爷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病卧在床,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人生病易空虚,空虚就容易乱想。想得最多的还是那让他做春梦的罪魁祸首。祸首那晚果然一走了之,再没找他。周君在床上头疼又难受,心里翻来覆去地将人骂。
却不知罪魁祸首其实来过几趟,只是在楼下停车,抽了几根烟这又走了。这天周君好不容易好了些了,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他端着咖啡推开窗想看夜景,一眼可见楼下那辆熟悉的车。周君眼睛微睁,匆匆跑回房间里拿出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