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西都被布厚厚的包起来了。
床上垂着浅色的床幔,里面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程绽站在原地喊了一声,秦小姐。
人影就忽然顿住了,接着就有镣铐相撞的沉重声音响起,你是谁,你是谁!伴随着女人的急促斥问声。
是我,程绽。
女人立刻就像被安抚了一样,程先生程先生
程绽缓缓几步走进床边,秦小姐,你近日还好吗。
女人啜泣的声音从床幔后方传来,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我要走
程绽听着女人的哭泣声,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动容,秦小姐,你现在走不了,哪怕侥幸出了冬城,也会被抓回来,你不是知道的吗。
女人自顾自的哭泣着,我要走,我要走啊
你当然会走,但不是现在。程绽的眸子泛着冷。
等程绽回到主厅的时候,秦之山正在喝药。
浓烈刺鼻的药味闻着就使人一阵阵的反胃酸,可秦之山却当宝贝似的喝的呼呼作响,一会之后,碗里面一滴的褐色药汁都没有剩下。
他把碗放在一边,仆妇上前来把碗收走。
秦之山紧盯着程绽,劝的怎么样。
秦小姐现在心情已经有所缓和了,正睡着呢。程绽浅笑着回答。
秦之山顺利被安抚下来了,叹息般的道:还是你办事最好啊,日后我老了,这秦家还得多靠你帮衬,我那几个兄弟都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撑不住的。
曾经秦之山正当壮年的时候,秦家莫说在冬城了,在这周围地界都是如日中天难以撼动的存在,可到了如今,却已有衰败之势,内里都被掏空了许多。
只是,秦家家大业大,能人却少,秦之山慢慢老了,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能顶起秦家。
秦之山的几个兄弟连带着几个已经成年的侄子都对秦家掌权人这个位子虎视眈眈。
秦之山总是夜里都烦乱的睡不着觉,人越发的老了。
但秦之山一想起蒋悍连带着蒋弥,心里就堵着一口郁气难以消解。
明明蒋悍当初不过是个给自己打杂提鞋的东西,现在慢慢都能爬到自己的头上了,当然,这仅仅只是一部分他现在厌恶蒋悍的原因。
秦之山手指向程绽点了点,准备做的怎么样了。
秦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程绽眸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