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头,不会了。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看着程绽,程哥,昨天晚上你给我抹药了?
程绽自然的点点头,是的,蒋少爷。
蒋弥笑起来,那就谢谢程哥了。
程绽静静瞥了蒋弥的唇角一眼,喉头微涩,然后他别开身子,端坐在那,蒋少爷不必谢我。
蒋弥倒也没多想什么,继续听蒋悍和秦之山交谈。
蒋弥能明显的看出秦之山的心情越发不悦,对于蒋悍的关心也全然没有受用的感觉。
到了下午四点多,秦之山就直接让人上了饭。
恐怕是厨房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菜上的也不多,也没送酒水过来,似乎是不愿意延长这场饭局时间。
众人草草吃完晚饭,蒋悍似乎还想和秦之山再聊聊,但秦之山以身子不适就给推辞了,然后又说晚了回去不好让蒋悍他们也早些回去。
蒋弥走出秦家大宅的时候,都能感觉出秦之山那股强烈的郁气。
程绽看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和秦之山交谈处理,就没有离开,而是先把蒋弥和蒋悍送到宅门外边。
蒋弥临走前冲程绽摆摆手笑道:程哥,再见。
程绽眸间难得带上几分暖意,伸手理平蒋弥有些翘起的衣角,蒋少爷,路上小心。
程绽青色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纤细,骨节分明,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冷白,甚至都能清晰可见其中的青色经络。
蒋弥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然后坐车随着蒋悍一起离开了。
程绽目送蒋弥的车子开远,低头将袖子的内扣系紧,在踏入秦家宅子的时候,他眸间的几分暖意消失殆尽,唯剩蚀骨的寒凉。
他刚走入主厅的时候,秦之山就在那里咳嗽,有仆妇立刻端了痰盂过来,帮秦之山拍背顺气。
过了会,秦之山用清水漱完口,喘着气慢慢平缓气息。
他耷拉着眼皮看向了程绽,人送走了?
程绽垂眸道,是。
秦之山一听人已经走了,立刻就开始发作起来,拿起手边的茶盏摔了出去。
蠢货,蠢钝如猪!就那种没眼色没长进的东西还能混的风生水起!说着,似乎又被刺激到了,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仆妇赶忙来给他顺气。
茶盏被摔在程绽脚旁,瓷片碎裂开来,响声刺耳。
程绽面容平淡的看着,复而抬头,还请秦先生注意身体。
秦之山似乎也慢慢冷静下来了,手又指向内院,里面的也在给我闹,谁都不给我一天好日子过!就因为我老了就都敢爬我头上了吗!
程绽没有搭话,只任由秦之山一通发泄。
完了之后,秦之山半靠在椅子上面,耷拉着眼皮,你最是能说会道了,你去内院给我劝劝,她死了没关系,但绝不可糟践她肚子里的种!
程绽垂眸应了下来。
也没人过去给他领路,众人似乎都习惯于这副场面。
程绽轻车熟路的一路往内院过去,就看见有人双手抱头蜷缩在院门前发抖。
程绽半弯着腰,轻轻拍了拍那人,林先生。
被称为林先生的男人一抖,然后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张青青紫紫伤痕交错的脸来,程,程先生
那男人试探的喊了一句。
程绽很有耐心的继续微笑点头,是我。
男人在程绽的安抚下慢慢停止颤抖,缓缓的爬起身来,满身的尘土都没有拍。
程绽看他一眼,秦小姐呢。
男人听到这话,顿时双目含泪的摇摇头,嗫嚅着道:她,她不太好
程绽颔首,我去看看秦小姐。
程绽走到院子里面,推门而入,屋子里面熏着香,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像桌角床沿这些稍稍锐利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