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她已经决定将注意力转移了。
柏泽清的唇/舌仍然疾风骤雨般地含/吮着她的,林颂音试图吸一口气,想要把眼前这个专横地吻着自己的人给推开。
他这是亲她亲上瘾了吗?
只是,她刚表露出拒绝,柏泽清眼睛仍旧闭着,箍住她脖子的手却收紧,他一把将她拉近,抱得更紧。
林颂音愤怒而无措地听着柏泽清的心跳声,她的呼吸也已经被他尽数吞咽。
明明早就警告过他的,不是说讨厌她的吗?
她已经准备躲开他了,他竟然还敢这样?
这段时间纷杂的情愫促使着她粗暴地将手插进柏泽清的头发里。
她拽着他的发丝,报复性地咬住柏泽清的嘴唇。
刹那间,吻已经不再是吻,这更像是一场撕咬。
几乎是被林颂音咬住的一瞬间,柏泽清就品尝到口腔内的血腥气。
唇上传来钝痛时,柏泽清竟然出奇地感觉到一阵安宁。
至少,现在被她这样对待的人是他,不是别人。
钝痛竟然在此刻成了安抚他的止痛剂。
柏泽清偏了偏头,内心安定地承受着林颂音的发泄……
不知道就这样吻了多久,久到他们的呼吸早已乱到不分彼此,下一秒就要窒息,林颂音终于气喘吁吁地将同样呼吸艰难的柏泽清推开。
她将头靠在柏泽清的胸口前,艰难地喘息着。
再抬起头,她对上了柏泽清晦涩的眼神。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他对她伸出手,将拇指的指腹贴在她早已经被吻肿的唇瓣上,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揉捻着。
林颂音感觉到已经被吻肿麻木的嘴唇又像是过了电一般。
她将脸扭开,视线从柏泽清沾着血丝的唇上挪开,她知道自己刚刚咬他的力度要比上次他咬她的力度大多了,但这次是他活该。
再开口时,林颂音仍然费力地喘着气。
“这次是为什么呢?”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了,又是因为她很吵吗?她有些无力地开口,“你难道没发现吗?我今天都没怎么和你说过话了,你不来打扰我,我已经打算对着别人吵了。”
柏泽清恍若未闻地再次抬手,指节摩挲过她带着印记的颈部肌肤。
“和谁?外面那个男人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透着他自己都不明了的情绪。
林颂音闻言瞪着他,他的手就一定非要碰她吗?她眼底因为长时间的湿吻所泛起的潮气还没有褪去,她想推开他,把他推得远远的,但柏泽清毫无知觉,像是一堵墙一般堵在她的面前。
“不可以吗?就算我想做别的事,那也是我的自由。我今年是22岁,不是十二岁,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无欲无求,”林颂音感受着颈部的灼热感,她忍住了瑟缩的冲动,忽然说道,“不,你根本不是无欲无求。”
柏泽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并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如果你对女人没有欲望,那为什么总是要亲我?”林颂音最讨厌他这样缄默不语,就好像她在演一出独角戏,“你不是讨厌我吗?这就是你讨厌别人的方式吗?”
柏泽清盯着她带着怒气的脸,他很想回答:是的,我讨厌你。
但是他说不出口。
为什么亲她,柏泽清其实一点也不清楚。
等到他有所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这样做了。
柏泽清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她跟着那个男人离开。
他答非所问地出声询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离开?”
林颂音难以理解地看着他。
“那是我的事,我说了这里是法国,我想做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