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我的自由,等回到江市我会继续做一个听话的花瓶的,”她顿了顿,心里那点小火苗又再次因为他没完没了的纠缠燃了起来,她嘲讽地问,“是害怕我和别的男人接触被易竞知道,所以你宁愿牺牲自己,跟我内部消化?”
柏泽清听着她说话。
他想说:不。
然而另一个声音却在他的脑内无限循环着:如果林颂音在法国一定要做点什么,那么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是别人。
明知道这是完全疯狂的念头,他不该产生这样的想法。
柏泽清也想不通,他对着眼前这个人总是会有这般他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欲/望。
但柏泽清知道,那一定不是爱。
他认识林颂音不过半个月,他此前的25年人生里从不曾对任何人产生过爱意。
现在,他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半个月里爱上她?
柏泽清陷入了混沌的泥沼,这只是人类最低等的欲望,不是爱。
“你那天在墓园不该吻我的。”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林颂音,脱口而出。
他想,一定是那个吻毁掉了他,那个不在他计划内的亲吻成了他平稳人生的第一道裂痕。
但是裂痕就只是裂痕。
林颂音说过,她要和别人联姻的。
她说了,等回到了江市,她会继续扮演守规矩的花瓶,那么届时,他擦拭花瓶、每日为瓶内花浇水的任务也将彻底告终。
柏泽清失神地想着,却低下头,垂眸在那些暗淡的红印下覆下一个吻。
到了那个时候,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也将结束,他的生活会恢复从前的无波无澜。
一切都会恢复如常的。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是不是想我打你?”林颂音感受着颈间的温热,忽然戒备地退后一步,紧握双手,靠着落地窗站着。
“又要说那次的事了是吗?我承认那次是我先亲的你,但是意乱情迷而已,我对你可以有,我也可以对别人有!”
柏泽清危险地盯着她。
意乱情迷,她对他也不过只是最低等的欲望。
那么,为什么要是别人。
“别和他出去。”他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柏泽清走近她,一步一步紧逼她,视线充满压迫感地落在她的脸上。
“别跟他出去了。”他重复道。
“可是他在等我。”林颂音因为他的逼近脑内早已乱成了一片,她刚刚不应该只是咬他的,她应该狠狠抽他一巴掌。
她看向他,胡言乱语地开口刺激他,“所以你现在是想干嘛?难道是想代替他满足我?”
柏泽清站在落地窗边,视线不经意地落到楼下的花园内。
那个穿着黑夹克的年轻男人大约在焦急地等待着林颂音,现下正四处打量着别墅内开灯的房间。
同一时间,他们的目光在虚空中对上。
柏泽清幽暗的目光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在对上对方忽然变得迷惑的视线后,柏泽清忽然拉起林颂音同样绷得很紧的手。
林颂音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柏泽清的手不容拒绝地包住。
他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脸上。
柏泽清看向她,沉着嗓子说:“你还是打我吧。”
林颂音一脸迷惑地瞪着他,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就听到他继续说:“我不会让你跟他走。”
柏泽清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在说服自己:“等我不用管你以后,你想做什么都随便,你到时候不是要和别人联姻么?”
他没有忘记的,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易竞不会把她交给自己。
他都记得的,她会和别人结婚,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