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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总觉得这人的脸色似乎比昏迷的时候更不好看了。然而楚越不说,他就也不问。
梅嫣的丝巾在袖子里塞得时间长了,沾染了她身上的香味,晏怀风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女儿家的味道,脂粉味过重,腻得人头晕。
随手将丝巾扔出窗外,晏怀风拍拍楚越的手,轻声道:“阿越,别强撑着。”
楚越点点头,又摇摇头,始终抿着唇没有说话,只这么一会儿,刚刚被晏怀风擦过的额头上,又已经渗出涔涔的冷汗。
晏怀风似乎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浮生梦发作起来什么感觉,但一定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也知道楚越为什么非要清醒着承受这种痛苦都不愿意继续昏迷,因为他害怕不能保护自己。
指如疾风,迅速地拂过楚越身上几个要穴,然后把他转过来,背对着自己。楚越猝不及防,疑问的声音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里。
很快,他感觉到晏怀风的手贴上自己的后背,随之而来的还有霸道又和煦的内力,闯进他的四肢百骸,冲破经络中每一个有滞碍的地方。
那种矛盾的感受在他身体里蔓延,晏怀风的内功瀚海狂澜是十分霸道的,猛烈又汹涌,却在梳理他的经络时有意放慢了速度,不让冲击力来得那么剧烈。
楚越无法言语,只能任由对方损耗内力替他舒缓毒药带来的痛苦。漫长的静默中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不仅有今生的,也有前世的。
他想起重生之前他跟随晏怀风,只看到他霸道无情不可一世的一面,却从来没有发觉细微处那些不经意的维护和善待。
那时他是木堂堂主,有一回任务失手,几乎给圣门带来巨大的灾难。晏怀风当着金木水火土五堂堂主及一众元老的面,亲自执鞭行刑。
一百鞭,他全身鲜血淋漓,所有的人都挑不出刺儿来,他也是后知后觉地到现在才发现,那些伤表面看上去恐怖,其实却未伤筋骨分毫。
当时他不明白,还怨恨晏怀风辣手无情。尽管当晚就在枕边发现了圣门之中最好的疗伤药品,还以为是哪个交好的朋友送来,却忘了那是只有晏怀风才能动用的东西。
如今想来,晏怀风待他,从来都是很好的。
两辈子,一个人。
直到晏怀风撤去内力,解了他的穴道,卡在喉咙中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才脱口而出,“少主,您不应该为属下浪费内力!”
望着楚越不赞同的表情,晏怀风手托着下巴,掀开窗帘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