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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
隐忍过许多,如今,你就当我难得任性一回吧!”

    班媱默然,看向她的眼遥如星辰,在点点闪亮中,她晗首,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河洲无草,静水流深。班媱几乎可以肯定,她们应当不会再见面。望着叶卿云离去的马车,她暗自思忖着:这样的关系算作什么?

    情敌?她觉得不是。

    叶卿云怎么说也是傅九渊曾经的未婚妻,可她呢,不过与他们空有一段回忆。

    不是情敌,那是陌生人?好像也不对。

    她努力去分辨明晰,却忽然觉得没有必要依靠傅九渊去串联起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他只是一个引子,刚刚好成为他们认识彼此的原因而已,真正去计较她们的关系时,傅九渊虽绕不开也确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重要。

    更准确一些,或许她和叶卿云就是河洲两岸的水草,是在相似的出身下看着彼此的生命成长,可中间那条分明的河水又将她们彻底阻隔,于是一个被收割去他乡,一个默默守望河水东流,也许有一日,也将流落去不知何处的异乡。

    她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又何谈去看清别人的未来?

    罢了,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横竖都已经到头,班媱厘不清,也不愿再想。

    那一日,她思虑深重,想找个轻松的地方发泄心情,本着找问春相谈的心思去往那花街柳巷,最后却是鬼使神差就走到了关雎阁。

    关雎阁地处偏僻,却也没忘记在这寒冬身凉的日子里,张罗些新鲜玩意儿。

    那老板娘本就是个心思机巧之人,不然也不至于拿诗经词汇来附庸风雅,管这眠花宿柳的风尘地叫作“关雎阁”了。年底正是各家商贩兜售存货时候,她呢,便在这冷冬之际趁着低价,把那剩余的棉纱轻料挑了个遍,给她家姑娘们做身过年的衣裳。

    寻常人家过年,谁穿那素纱单衣啊?她偏不,越是寒冷便让她们穿得越少,那入了此处的逍遥官爷们本就冒着风雪而来,浑身一股热气,一瞧见那半裸美人,指不定多么欲火焚身呢!

    班媱刚进门,就瞅见这满院子的嬉笑怒骂,只叹这荣姐儿当真会做生意,姑娘们虽因此受了苦,可也确确实实捞了笔大的。年关不远,多挣点钱才是正道!这年头,谁不受苦啊!

    班媱拍拍袖子就点名要玉珠,荣姐儿心领神会地就给她领进叁楼雅间,随后便撤下。

    玉珠是个忙人,尤其还是在那瑶琴死后突然窜上来的,更抚慰了些达官贵人的落寞心,名声也愈加响亮起来。班媱那会儿约都约不着,后来杜飞廉又整天霸着玉珠跟她做对,再后来她跟傅九渊生了嫌隙,便再没来过此处了。

    算算日子,怕是已有两叁月了。班媱细细思忖着,等待着玉珠。

    “哟,我还以为郡主都不打算见我了呢!”

    她推门而来,携着浓重的胭脂水粉味儿,身上的裙据早已不是初见时那般素朴,更别说满身的金枝玉叶钿头银篦了。

    班媱没回头去看她,细细抿了一口茶水:“你们这的茶叶也不好喝。”

    玉珠没在意,撩着锦缎就走过来:“郡主真是有闲心,花大价钱跑这里来喝茶!”

    她轻置玉臀,身肢依旧摇曳。班媱浅浅看了看她,这声郡主呼唤得太过自然,她不由得去猜,是不是当她第一次迈进这间屋子时,玉珠就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如果是这样,那当初早在科举舞弊案时,或许傅九渊就已经无形中将她算计进去了。

    班媱冷笑一声,无限惆怅:“你如今已成名妓,那琵琶可还有在弹?”

    “自然得弹,傍身的本事不能忘,以后没落了也能有个出处。”

    玉珠聪慧,不跟她绕弯子。说着,便将那角落里的琵琶端了过来,轻轻搭在腿上,没等班媱点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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