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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质问
忘了,那渡水野鹤的私印,也被你已作画的形式,烙在了我姐姐的背上。

    那个印鉴,我记得清清楚楚。杜老爷需要我在堂上给你画出来吗?”

    渡水野鹤之印,杜鹤从未对外用过,只是在送给亲友的几幅得意画作上有印过几次。有心人若是想查,其实也不难。只需要找到那几幅画作,就可以印证真伪。

    他当年之所以在那女子身上印下私印,只因那幅画实在令他满意。即便是后来她死了,他也曾想过找冯员外把那尸体要过来,用点江湖上防腐的法子,兴许就能留住。只是担心冯员外会生疑,这才不了了之。

    如今这事情被她重新翻腾出来,他毫无还手之地。颓然中,他还是不忘庇护杜飞廉。

    “即便如此,我儿也与此事无关。”

    玉珠抹去泪珠,抽噎两声,重新镇静:“杜公子饱读诗书,记性应当也不错。你在我那里留宿时,曾有两个大哥来找过你,说是来了好货,让你去挑选。当时你还问他们是几个月的,他们给你一一介绍。

    我那会还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这河边的众多尸体挖出来,我就明白了。你们口中所说的货,是那群孩子。而几个月里的几,说的便是他们的岁数。

    此事,我还记得。杜公子呢?已经忘干净了吗?”

    默然,再默然。

    原以为只是个人贩子拐卖孩子,未曾想竟然牵扯出这样一件大案。都还只是未满十岁的孩子,竟然已经成了他们权贵手中可以随意挑选的货品!

    这样的事情越是不可思议越是离奇,便越是令人愤怒。

    “你莫要血口喷人!那两人与我说的只是……”杜飞廉忙做反驳,忽而语无伦次,张皇之中,他只好乱作解释:“那只是些江南果品,哪里又是什么孩子!”

    “若是果品,何须半夜前来通知,还如此小心翼翼掩人耳目?”

    “若是果品,杜公子面对我的疑问为何不敢坦然相告?”

    “若是果品,又怎的要那两人好好看管,莫惹是非?”

    玉珠步步紧逼,毫不退缩:“只因为,那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你所说的,可供品尝的几月的果品,其实是那些无辜的孩子。”

    “你一个小小青楼女子,休要在这里污蔑!”杜飞廉也开始激动起来,意欲起身直接去打玉珠,却叫那衙差的水火棍重新按回原地。他武艺高强,对付几个官差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又重新站起。

    眼看玉珠就要被他一掌劈到,却是班媱忽地飞身出来,踢开他的致命一掌。

    “急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既然不怕你乖乖听着!”班媱不耐地训斥道。

    杜飞廉本就跟她合不来,在这公堂之上又受了困,如今叫她这么一记飞踢,更觉颜面无存。怒火冲冠,只想跟她一较胜负。

    班媱也没在怕,一个就要坠亡的落魄之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她直直迎上杜飞廉的目光,瞪了回去。

    “你有本事就接着闹,反正我没杀人,打个杀人犯外头还指不定得多叫好呢!”

    门口的百姓一呼百应,个个都嚷着:“打死他!郡主打死他!”

    班媱还从未得到过这样高的呼声,一时间更有了底气。

    这高堂明镜尚在前,秩序却被搅得稀乱。黄庆再度拍板维持秩序,杜飞廉鼓着双眼,自觉理亏,只能重新归回原位。班媱担忧他管控不住那癞皮狗乱咬人的脾气,怕他又发了疯去伤玉珠,便没有回到门口,只是退到一旁,以防不备。

    黄庆没阻拦他,重新拉回局面。他请了清嗓子就道:“杜飞廉,你这般在堂前闹事,只会对你自己不利!”

    “难道我就由得她构陷我,却不做丝毫辩解吗?”

    黄庆见他义愤填膺,只觉得好笑。怎么这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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