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佛送到西。”
安义律所的田律师?庭前工作做得一塌糊涂,专业素质臭名远扬,某种意义上也是位人物。
没记错的话,上个被他辩护的情节加重的强奸犯,有期徒刑刑期顶格。
……确实送佛送到西。
下楼的时候我和裴雁来联系了警方。
直到坐到手工面店,捧着牛肉面咬卤蛋,我还在沉思。
面店的老板又端上来一碟小菜。
我发着呆,筷子夹起一块腌过的洋姜。还没递到嘴里,就被裴雁来横刀夺过去。
他扔进垃圾桶,我才后知后觉,姜这玩意儿从记事起就是我的死敌,吃一口抑郁三天。
我心里不太舒坦。
“你说……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糟糕的事还藏在阴影底下没被人发现?破除偏见,听见呼声,为什么永远比沉默难做?”我吹了吹滚烫的面,问。
面是刚出锅的,眼前翻腾着空气都温热。
裴雁来的面目在此刻模糊,过往形形色色的画面却无比清晰。
“很多。司法是社会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屏障,但说到底是人在运作。利益盘虬,封闭五感时发声困难符合生物学逻辑。”
两个问题,两个答案。
他的视线穿过不可触碰的薄雾,和我相撞。
是,他说的对。
太阳底下无新事。
程序员尚且如此,仍在安然度日。别的我更不能讲。
可法律人到底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其实我和裴雁来高中时常有这样漫无边际的话题。人文或是自然……他和我思维方式迥异,在某些地方却总会有共鸣。
或许他真有读心术。
一些问题我并没有问出口,裴雁来却给了我回答。
“做你想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