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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故意撮合我与顾珩亲近,省得我与他不合,开学头一天,他就来我房间为我补习。
多么残忍。
我原以为他早早家破人亡,一定穷得上不起学,却是我狭隘了,几门课除了英语没有他不精通的。
我自诩神童,十五岁跳级升学高一,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对他产生无比好奇,故意在他演算公式时推他胳膊,惹得他皱眉看我。
“苏大小姐有何指教?”
平日我自称“大小姐”没觉得什么,由他说出,讽刺意味十足,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值得他这样夹枪带棒来刺我,更不用说是他先与我为敌。
看着他在苏家养得微鼓,好似仓鼠的腮帮子,真想咬一口泄愤。
我吸了口气,踮起一只穿着白色蕾丝短袜的脚踩在他的脚背,然后翘起二郎腿,懒散靠在椅背,注视他:“我想你最近似乎得意忘形,忘记我们先前的约定。”
我诓骗他:“我既能让林如意上学,亦能让她呆在家,哪儿都不能去。”
灯光下,他亦侧身注视我,节骨分明的颀长手指捏着笔,玫瑰色的唇微启,怒目圆睁,不可置信我的卑鄙。
我微俯身:“这样,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再提此事,怎么样?”
他再次因林如意向我屈服,他认命般点点头。
我抱臂完全靠在椅背,两条腿架在他大腿上,右脚一点一点的,是胜利者的模样,见他面色不虞地忍耐,我就高兴。
“你家住何处,家里几口人,和林如意什么关系?”我一连问了好几个,然后好奇看着他。
他垂眸,盯着纸上的演算公式开始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