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
,不解的道,“医书啊。”
这是实话,这其实是本和妇科有关的医学杂论,陈太医在宫中遇上的也多是些妃子的毛病,陈含珠从小看惯了此类书,耳濡目染之下并不与寻常女子一般引以为耻,而此页恰好讲了些夫妻行房时的注意事项,内容十分严谨,只是不知道着者是出于怎样的恶趣味,配的画儿极其生动。
然而她很快回味过来了,见谢凝那脸色,啧啧真恰似让捣碎的桃花汁浸了个红透,颤巍巍捧着那本书想扔不敢扔的小模样叫同为女子的她也不禁起了作弄的心思。
她故作神秘道,“阿凝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陈含珠像是要给她透露天大的秘密,谢凝摇摇头,情不自禁顺着追问,“他们在干什么?”
打架么?可为什么要脱光了衣服打?而且男人为什么要这样打女娘,她犯了什么事吗?这刑罚也忒羞人了。
谢凝想到那天晚上,那个无比相似的姿势,秦王是骑马打过仗的,华锦自小会武,难不成华锦当时也想这么对她……她脸白了一下,转念又想,华锦从没对她动过粗,两年前她在灯节和大哥走散了,碰上了个醉鬼要拉她去看庙,他还救了她呢。谢凝不信华锦会对她出手。
“唔,睡觉。”陈含珠见她完全不谙人事,想了想,还是轻拿轻放,挑了个温和的词,怕吓到她。自己合上书,放到书箧里。这种腌臜东西看多了伤姑娘眼睛。
“有这么睡觉的吗?”谢凝更疑惑了,联想到先前她说的话,难不成皇族都喜欢这样和很多姑娘睡觉?华锦……谢凝赶紧把念头打住,有些暗恼。
奇怪,她今日怎么老是想到他。
华锦跟谁睡觉与她谢凝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心里怪怪的不舒服起来。感觉就像大哥从她喜欢吃的梅子斋带来的糕点被小狗舔去了一口,王妃娘娘做好的酥糖送来时掉在地上滚了层灰,爹爹寄回来的信叫人偷看了……谢凝不舒服又扩大了。
心想,想这些做什么,若是华锦有一天真做了这种事,她离他远远的不和他好就是。
陈含珠理好了书箧,与谢凝看了回兔子,又拉她上街。
谢凝还没和女伴在京城走过,两位都是未及笄的姑娘也不必带帷帽,陈含珠让几个丫鬟小厮跟着,两人手拉手在闹市逛了一圈,竟遇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