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韩一爱她

    从前韩一绝不提来历，纵使亲近如赵野，亦只知他来异域。了罗摩王妃这事，他猜中王妃身分，知晓己连累原婉然，便将身世告知义弟与妻子。

    当他述说往事，神态镇静，言语清晰，眉心却难得盘桓阴郁。

    原婉然听闻格尔斡家的惨事，顾着心疼丈夫，几日后，待韩一心绪平和，便思量起一桩旧事。

    某晚，她与韩一回房就寝，唤道：相公。

    与她坐床沿的韩一转头，应道：恩？眉稍眼角微蕴笑意，温和松弛。

    原婉然问道：我新婚时节，有天你对着我叫衣兰

    韩一从军时，将己和原婉然相处点滴在心头反覆盘了无数遍，此刻无须多想，便即记起。

    你还记得。他眼底笑意深了，因为晓得原婉然也未曾相忘两人新婚时候旧事。

    原婉然又道：那，罗摩王妃的名字也叫衣兰

    韩一一愣，转了转念头，便醒觉了。

    他正色问向原婉然：你以为那时我想着她？

    嗯，原婉然道：你说桑金那头的事，提起王妃，三言两语讲明她身和结亲心思便完了，彷佛对她并没多大意思，但她闺名和你对我说的词发音一样她说着，而韩一只听却不搭话，便有些觉着己像多疑多话的醋婆子，话声渐弱。

    韩一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不要紧，阿婉，你想什便说什。从前我便是不曾把话说开，生误会，往后不这样了。

    原婉然听说，便接着说道：罗摩王妃生得美，身分高贵，或许从前为人也好，只是后来亡国，性情大变。这样的人原就讨喜，或许或许也教你欢喜。

    韩一道：罗摩王妃性情从未变过。

    啊？

    接着韩一神情郑重，阿婉，我对她从无男女之情，甚至早忘了有她这人，更不用说记得她名字。这回重逢，不得不记起。

    原婉然听着，释怀许多。

    韩一接着道：至于衣兰和衣兰发音其实并不相，衣兰多了音。胡语里，这两个词倒是相干，衣兰形容人爱，衣兰则是名字，衍生衣兰，寓意爱的人。虽然相干，仍旧是不话语，两回事。

    他顿了顿，道：其实正因为衣兰意即爱，我更想不到罗摩王妃。

    原婉然会意，韩一在婉转表示他无法将罗摩王妃跟爱这等事串到一处。随后她记起来，那天韩一对她说衣兰两字后，接来便确实用大夏语说她爱。

    她点头表示明白了，韩一微笑问道：还有话想问吗？

    原婉然还真的有。

    她问道：罗摩王妃见我戴仙纳姆发簪，大大动了气，那仙纳姆发簪有什意义？

    韩一似乎没料到她提起这茬，先时不语，静静瞧着她，面上状似泰然，但耳根起了变化，微褐肌肤依稀浮现疑红晕。

    原婉然与他相对，见状不知怎地，面皮也辣了起来。

    而后韩一轻咳一声，答道：仙纳姆一生只开一次花，花谢了，就整株枯萎。

    原婉然将他答话在心里过了几遍，几息工夫后，结问道：那意思是双手在袖里绞起手指。

    其实她大致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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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韩一话中所指，但不到他亲说，总不踏实。虽则他若亲说，己该当会很欢喜，但也很难为情，然而就是忍不住要探个究竟。

    这时韩一倒是从容了，彷佛他其实等着道破什，而此时此刻撞着了时机。

    唯一，他一瞬不瞬看着原婉然，道：也是一生一回。

    原婉然与他目相交，痴痴怔怔。

    她脸上滚烫滚热，欢喜欲笑，然而怕太过忘形；想调开目光，避过韩一那教她心头突突急跳的深邃凝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