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灭邪乱收岭南
灭卢循。桓玄称帝时,刘裕、刘毅联手起兵,声名不相伯仲。眼见刘裕平灭南燕,刘毅心中不服,也想立功显威。
刘裕闻讯,忙写信给刘毅,提醒他提防卢循、徐道覆等人奸谋多端,善打游击战,希望刘毅准备充分,与自己合军击灭贼众。为了说服刘毅,刘裕还派刘毅堂弟刘藩前往劝谕。
刘毅读毕刘裕亲笔信,大怒,投之于地,对堂弟刘藩说:“当初平桓玄,我是因为谦虚才把首功推让于刘裕,难道为此你们便以为我不如刘裕了吗?”于是,刘毅亲率二万水军自姑孰出发,直奔建康。
徐道覆听闻刘毅来逼,舍江陵而不攻,马上报卢循:“刘毅兵重,成功在此一战,宜并力攻杀。”于是,两个贼头连兵而下,约十多万兵将,乘千余艘战船,与刘毅晋军大战于桑落洲(今江西九江附近)。
本来就众寡不敌,徐、卢两人又是计谋之士,邪教教众斗志又比寻常军士勇锐,双方一交手,晋军大败,刘毅本人只与数百兵逃得性命,遣弃战船、辎重、器械无数。
晋廷知悉刘毅军败,惶惧异常。当时,刘裕北还将士不仅因长途行军疲乏不堪,而且又多伤病,战斗力极差。建康守军不过数千,皆有畏惧之心。刘毅败还的军士回城,都讲敌军势盛,惊恐成为传染病,一发不可收拾。确实,卢循、徐道覆“战士十余万,舟车百里不绝,楼船高十二丈”,浩浩荡荡,势不可当,着实吓人。
朝中大臣孟昶、诸葛长民眼见建康危急,便想拥安帝过江以避兵锋。孟昶可称是个乌鸦嘴,当初刘毅、何无忌出战,他均预言会战败,结果两人果然一出即败。至此,他又在朝议中表示刘裕出兵,也会重蹈覆辙,“众颇信之”。
刘裕坚决不同意皇帝出奔。“今重镇外倾,强寇内逼,人情危骇,莫有固志。若一旦迁动,便自土崩瓦解,江北又岂可以逃得了呢!”
孟昶倒不是什么怯懦怀私的坏人,他就是坚信刘裕必败。见自己争不过刘裕,孟昶便在大殿上表示自己要自杀。
刘裕也气,说:“你先看我一战如何,再死也不晚!”
孟昶性急又固执,当晚回府,向皇帝休书一封,表奏:“当初刘裕北讨,意见不同,为臣我力赞其行,致使强贼乘间,社稷危逼,此乃为臣之罪也。”写完奏书,孟昶仰药自尽。未至山穷水尽,孟昶先自杀,可见这个人死得多不是时候。
徐道覆是个勇毅决断之人。听说刘裕已在石头城集兵设防,便苦劝卢循,从新亭疾趋白石,尽焚舟船,以示必死之志,然后数道进攻,毕全力于一战。
卢循一路大胜,更加有持重之心,回复徐道覆说:“我大军未至,孟昶就望风自裁。以此推之,敌军不久必自相溃乱。如果决胜于一战,万一有失,损兵折将,不如按兵待之。”由此,卢循指挥军队驻屯于石头城的西岸蔡洲。
徐道覆深知小舅子多疑少决,回营后左右叹息道:“我终为卢公所误,事必无成。倘我得为英雄驱驰,天下不足定也!”
刘裕得此喘息之机,派人广伐树木,在石头遍树丛栅,又在淮口筑查浦、药园、廷尉三垒,派重兵坚守。
呆了一段时间,见晋军内部没有任何溃乱现象,卢循又悔先前不从徐道覆之言,就指挥军队对晋军展开猛攻,皆不克而还。不久,又遇狂风暴雨,卢循许多舰只都倾覆翻掉,淹死许多兵士。卢循郁闷,列阵南岸,与晋兵相斗,已经缓过劲的晋军奋勇争先,贼兵又败。无奈之余,卢、徐两人就指挥军队转攻京口,仍一无所得。
相持之间,刘裕玩起“心理战”。他派宁朔将军索邈率一千多鲜卑人组成的精骑兵,身披虎皮坚甲,五彩斑斓,装束奇特,每人手持一旗,自淮北至新亭,蹄声阵阵,威风凛凛。“贼并聚观,咸畏惮之”。
师老兵疲之余,徐道覆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