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有一种爱牛剑之争
三月末一个周日的傍晚,我收到一位同学的email,主题只有一个词儿:hooray(万岁)!打开一读才知道原来在第150次牛津-剑桥赛艇对抗赛中剑桥代表队以6个船身的优势率先抵达终点,使牛津蝉联三连冠的梦想化为了泡影。“你真的应该来亲眼见见那样激动人心的场面,简直扣人心弦!”同学不无遗憾地感叹。我那时正在忙着做论文,只能在网上看了实况转播。
对于热爱体育运动的英国人而言,牛剑的划船赛将激情与活力带给这座岛国的居民,堪称全国的一次盛大的体育嘉年华,。每年春天的这个时候,牛剑两校的体育精英就在这蓝色的泰晤士河上一决高下,牛津的选手身着深蓝的赛服,而剑桥的选手则身穿浅蓝色的赛服。“一百五十次,所有的浆同一频率划动,惊扰了泰晤士河平日的宁静;同样数量的眼睛注视同一前方,同样数量的手臂疾速挥舞,同样数量的肺同一频率呼吸……”阿恰巴德.麦克拉伦描写的这幅景象在这蓝色的泰晤士河上反复重现,一个春天,又一个春天。英国媒体将他们比作是“泰晤士河上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深蓝和浅蓝早就不是一场简单的比赛,它已沉淀为牛津和剑桥人的集体记忆。
有人说,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是英伦三岛上两个最不同寻常的地方。从伦敦出发,车行向北一个半小时可以抵达剑桥,向西一个小时可以到达牛津。这两座小城相距约150公里,但人们经常同时提起它们,英语中因此有了“Oxbridge”这样的合称词汇。在英格兰民族的精神地图上,它们出类拔萃同时又深受欢迎,牛剑就像希腊神话中变成双子座的兄弟卡斯特和波鲁克斯般永不离散,它们是英伦大学中无与伦比的星辰,几百年来,迷人的灿烂光芒始终耀人。剑桥大学的历史比起牛津大学要晚了60年。牛津大学成立于1168年。1209年,牛津的一个学生在练习射箭的时候将镇上的一名妇女误杀,从而激化了早已蕴含在牛津市民与学生、学者之间的矛盾,两名学者竟然被当众吊死。整个牛津人心惶惶,学校停课,有教师和学生以个人或团体的方式逃离牛津。他们来到剑桥,发现这个宁静的小镇十分适合学习和研究,最终以个人或团体的方式逃离牛津。他们在当地就在当地教会的帮助下在剑河旁安营扎寨,潜心文化传播和学术钻研,从而开创出一片新的学术天地。有趣的是美国赫赫有名的哈佛大学竟然是剑桥的派生体。1637年,剑桥大学伊曼纽学院(Emmenul College)的毕业生约翰.哈佛(John harvard)移民美洲,在去世前他将自己一半的产业和图书馆捐献出来,建立了哈佛学院,形式完全仿照伊曼纽学院。以后便发展为哈佛大学。而哈佛所在的小镇,也被命名为Cambridge,为了区别于英国的剑桥,中文译名称为“坎布里奇”。对此,有人打趣说:“一只不错的英国老鸟孵化出美国的巨鹰来。”每一年,都有许多哈佛毕业的本科生申请来剑桥读研,为的就是圆一个追根寻源的梦。我这样和朋友解释牛津、剑桥、哈佛这三所世界名校的渊源:牛津是剑桥的母亲,剑桥是哈佛的妈妈。
牛津与剑桥,同为世界一流的知名学府,两者之间的对抗关系似乎永远存在。在各个方面,他们都不乐意承认他们的共通性其实大过了差异。“艺术的牛津,科学的剑桥”——一方是人文科学家,另一方是自然科学家,这似乎是很多人心中固定的公式。剑桥大学类似中国的清华大学,以理工科而著称,出了7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而牛津大学则和国内的北京大学一样以文科而著称。在牛津大学就读过的英国首相,几乎可以排成一个排。坎宁、艾德礼、艾登、麦克米伦、道格拉斯霍姆、威尔逊、希思、撒切尔、布莱尔——唐宁街10号简直就是牛津大学开的分校!还有许多有影响的政界人物像巴基斯坦的贝.布托,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