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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父兄弟都死绝了,我记得我们小的时候,京中还有个童谣,说什么’白虎来,剖心肝,食公子‘。”
公是侯,公子就是侯子。
周朝例,宗室封侯双字,和州侯区分。
姬珩的父亲是博平侯,和身份低微的女子生了姬珩,一开始根本没想带回侯府。
到他五六岁,才往府中带。
府中老太太病得不轻,见他第一眼,就被吓晕在床,非说见到了一只白色猛虎,哭着说这猛虎一定会将她其他孙儿吃尽。
而后果不其然。
这十多年一提姬珩就是楚侯,诸侯之首,承担北狩之责,将楚州治理得多好,叫人忘光了当年博平侯府的事。
卢道匀没好气道,“难不成你和楚侯朝夕相处,发现他那些兄弟的死都不是他害的,他是白璧无瑕被冤枉了?”江放把靴子架几案上,“没有,我发现,他那些兄弟的死一定都是他下的手,半点不冤枉。”
卢道匀高高挑起眉毛看他,意思是“那你说这些干什么”。
江放非常诚恳,一副请教的样子,问,“他既然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没杀了我呢?”他有一点好奇,还有一点不自觉的炫耀。
卢道匀只觉得怒火冲到天灵盖,看看左右,还是压低声音,“你是被姬珩睡傻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找两个人,你睡睡别人,醒醒神!”男子能够生育,出身高的就更以被人睡了为耻辱。
不得不屈居人下,事后也要睡几个人,来展现自己雄风还在,还是个男人。
江放道,“我只想睡他。”
趁卢道匀气结,纵马出去。
他履位庆侯第一年,开耕地,拒北戎,庆州境内终于有了复苏的迹象,虽然离楚州中州的繁盛富庶差得远,但一步步来。
他在诸侯中年纪最轻,只要保得住命,总有见到庆州强盛,百姓安居的一天。
他牵着“照夜”走,听“照夜”打了声响鼻。
这才从领口扯出那块玉——未免被啰嗦,他索性把那块玉系在颈上,以免被看见。
江放摸了摸“照夜”的脖子,一把搂住它。
这匹马是他最初的朋友,他附在马耳边问,“你说,他怎么就没杀我?”北狩归来,卢州丞被庆侯气个半死。
但江放也就偶尔问几句莫名其妙不痛不痒的话,政务与练兵都不曾懈怠,久而久之卢道匀也就不管他了。
倒是江放主动找他商议一件事,“我要一支骑兵。”
周朝武将多出自边地,多少混有戎血,武将子弟重骑射,爱弓箭骏马,像卢道匀这样武艺稀疏,反而好文的才是少数。
要骑兵就要骑兵,整个庆州军都是他的,何必这么郑重商议?卢道匀不解,“啊?”江放说,“住帐篷,穿胡服,说北戎语,吃炙肉喝烈酒。
一句话,北戎人怎么活,这支骑兵就怎么活。”
北戎善战,对上北戎骑兵,周朝精锐之师也要四比一才敢说有胜算。
混有戎血的武将都想撇清“血统不纯”四个字,竭力研究汉家兵法,不曾像他这样提出索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