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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还有这么个躲雨好去处?”周卿檐拨了拨自己蔫得遮盖视线的刘海,“话说回来这儿是?”
“鸢尾神社的神乐殿。”
周卿檐闻言饶趣地挑了挑眉:“我们小时候躲猫猫经常躲的鸢尾神社?以前没有神乐殿吧?”
“嗯,十年前扩建了,以前不是只有本殿和拜殿吗。”
鸢尾神社历史悠久,打自建岛以来祖辈为了感谢黑鸢的庇佑而盖筑。岛上建造设材匮乏,以至于这唯一且仅有的神社设备简陋,还是到了九零年代才在本殿旁多新建了个供祭拜的拜殿,从正门而入走过冗长参道,正对着本殿的旁侧就是个不大不小的拜殿。
小时候不懂事,也不知晓什么敬重忌讳,玩躲猫猫的时候周卿檐和周惟月总爱躲进偏僻一隅的拜殿。尤其拜殿里头的正中央是一个偌大的“塞钱箱 ”,大得能遮蔽两个半大不小的小豆丁的身子。
周卿檐这才恍然,空气中突兀的紫檀香,想来是神社里终年燃着的香线传来的了。
“走之前给点香油钱吧。”周卿檐两只手托着西瓜,仰着脑袋冲周惟月说,“小时候没少冒犯神鸟,今天说不定也叨扰到它们睡午觉了。”
“好。”周惟月勾起嘴角一抹微不可查的笑,低声说。
作者有话说:
一直忘了说,这篇文的地名除了国外我懒得想起他都是架空的,神社是参考了日本的神社设定但有私设,看着图个乐切勿深究。
第39章 七岁和六岁
如磐大雨下了十几分钟才渐渐趋向绵细,团巴而聚的烟灰云霭散开以后,堪堪露出了后头隐着的瓦蓝色的天空。小雨碍不了事儿,周卿檐和周惟月决定就这样顶着毛毛雨走回奶奶家。临行之前履行了稍早之前说过的话,两人沿着雨盖长廊走到了拜殿入口,除却有祭典的日子会有人潮聚集在这儿涌动,平日时间里神社只有管理人的身影。
盘着长发的神职人员身着着素色长袍与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对上了视线,露出了个友好礼貌的微笑,也并无多问两人的来处。
入口处的檀木横梁柱上挂着“鸢寝宫”三个镀金的大字,年久失修的牌匾裂了点本无伤大雅的口子,可裂口的末端恰好没入了“宫”字,使得从远处看,像是运笔不利拖长了字尾,便显得不伦不类了。周卿檐抬头望了一眼,收回了视线,周惟月已经先行一步踏上台阶,站在系着铃铛的赭色三股编绳前。
零钱投入钱箱时候敲打出了“丁零当啷”的声响,清脆鲜明,落到底部后却闷浓厚重的“嗒”了声。摇响铃铛后挺直着背鞠了个躬,再两掌相抵着,余光瞥见周惟月与他同步地做着如出一辙的动作,周卿檐阖起眼沉默地在心底默念了句“诸多打扰还请见谅”后便直起了身。
“哥。”周惟月突然含笑地唤了声。
周卿檐抱起方才礼拜而搁置在地面,垫着塑料袋的西瓜,疑惑地掀起眼皮:“嗯?”
“说起神社,你和晏哥一起来的次数,比和我来得要多吧。”
晏哥,全名晏若光。这个名字已经在二十几年的苍茫岁月中沉入记忆的长河很久很久了。
在念学前班以前,周卿檐仍然会有大半的时间被父母留在鸢岛,别无其他,于科研人员来说一年四季都是忙碌且无休止的,父母能在身边陪上一两个月,俨然已经是奢侈。那时候父母还未领养周惟月,他孑然一身,唯一的玩伴只有和他如出一辙,独独夏天会出现在岛上的晏若光。
至今为止周卿檐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儿时玩伴究竟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小豆丁的友谊向来没有始末可言,莫名其妙地就玩在了一块儿,晏若光喜欢找周卿檐去神社,因为那儿的管理员姐姐总会看他俩可爱就往他们怀里塞大把大把的水晶糖。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