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你在想他?(易遂高H)
吻痕搓了搓,青紫色的周边也开始泛红。
他捻了捻自己的指尖,不可置信地再三确认。
许久后,他看着半空中的指尖问,“你为什么不能说,‘你误会了’,或者‘这是假的’——为什么不能说这些话给我听?”
他连名带姓叫她,不知道到底是在问什么。
“为什么,孔翎?”
她还在哭,楚楚可怜的模样,慌张地去握他的手,是真心怕失去他的样子,“老公,我……”
柏彦忽然一把甩开她的手,笑声听起来凄楚又突兀——
“你还敢这么叫我?!”
他拉着她,大力把她拉起来,强迫她站到镜子前,看衣衫不整的自己。
他在镜子里反剪她的双手,逼得她不能动弹,“你看看自己,这一身别的男人留下的……”
他看着她的侧脸,就这么仅仅看着,看到红着眼笑出了声,牙齿紧咬着都在颤,“你还敢这么叫我?”
从不可置信,到盛怒,再到不知要如何面对。
他声音压抑到了极点,似乎还在茫然地争取最后一丝希望,“你不是答应过我吗?答应我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
这种时候,他要什么呢。
要她忏悔认错,痛哭流涕保证不再犯了?
有用吗。
孔翎闭上眼。
她实在觉得累了,声音都掩不住疲惫,“对不起,我做不到。”
柏彦掐着她的下巴,掐在下午易遂弄痛她的同一个位置,孔翎手指掐着掌心,任他强迫她转过头睁开眼睛看自己,无限讥讽地问,“你做不到什么?做不到不找别的男人操你?!”
“你有我不够是吗?我不够好,我满足不了你,是吗?!”
她看着他摇头,“不……”
他笑着点头,眼神危险得像把利刃,刀刀剜进她肉里,带出血珠收回尾音,“不?那你为什么要出去找男人?刺激,是不是?”
她眼底一片悲凉,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柏彦笑意更甚。
掐着她下颔的指尖用力,用力到几乎捏碎了她的骨头。
孔翎感觉得到他的怒意。
如果可以,或许这一刻,他恨不得杀了她。
“我对你不好吗?!我他妈一颗心都掏给你了,孔翎!”
她听不得这样的话,垂下眼的时候指甲死死嵌进掌心,掌心的痛,下颔的痛,小腹的痛,加起来,都比不上心口处此刻的痛。
他声音像是抛到云巅后,再蓦地坠落进地狱,大起大落,无限悲凉——
“我还要怎么爱你,孔翎。”
“这样都不够吗。”
“你到底要什么,你告诉我。”
她将要落泪了,却还是强撑着,终于摆出一副撕破脸的无所谓,抬眼去直视他的伤心。
她看着他说,“你说得对。”
他蹙紧眉头,“什么?”
她就这么笑起来,明艳无边的美丽,却也至极伤人的浪荡。
她直白地说。
“我就是欠操。”
柏彦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愈发深刻的伤心。
似乎亲眼看到她已经不忠于他的伤害,都不及此刻亲耳听到这句话的万分之一。
你视若珍宝的人,却甘愿在你面前自轻自贱,把自己踩进泥土里,给你看,她到底有多么不堪。
你所有的珍之重之,付出和疼爱,悉心呵护照顾,她磕了碰了,渴了饿了对你而言都是一场灾难的那个人,亲口冷冷地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场自作多情的错付,是多余的笑话而已。
这是对人心最致命的一场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