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着药包，阴户和奶头都涂了药膏，为了避免蹭到衣服和被子上，垫着纱布贴着胶布条固定，他俩睡在我两边并不敢摸弄我。

    睡意朦胧中，旁边的吴爷爷起来了，摸索他的衣服，我睁开眼看了看，他说：“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去叫你奶奶过来做晚饭！”说着他穿上衣服下炕出去了。

    冬天日短，农家都是吃两餐饭，早餐八点左右吃，晚餐下午四点左右吃，我抬头看了看座钟，才两点一刻，我要再睡两个钟头起来吃饭。

    这次睡得太沉，直到被巴图叫起来吃晚餐，我起床后到外屋地洗漱，看见奶奶正和吴爷爷推拉：“那个，人太多了，我抹不开呢，只来一个人时我再……”

    吴爷爷道：“没事的，拉上幔子，外边看不见的，先一起吃饭熟悉一下就好了！”

    奶奶还是低着头：“那个，那个我抹不开呢，这事算了吧……”

    吴爷爷道：“你看你都准备了，洗澡洗头干干净净，穿得也整整齐齐，就当认识一下，一起吃个饭吧！”

    奶奶道：“他们都是当官的，我，我，我没见过世面……”

    吴爷爷道：“不怕，他们都和我一起劳教过，啥苦都吃过，待人可好了，一点儿架子没有……”

    奶奶道：“当着香香面，还好几个人，我真的抹不开……”

    吴爷爷道：“就一起吃吃饭唠会嗑认识一下，其它的啥都不做，来吧，来！”吴爷爷拉着奶奶进了里屋。

    我清洗了身上的药膏，又洗脸刷牙，坐在外屋柴堆边上，发起愣来，看来他们真的想弄我奶奶，这事要是让我爹知道了，他一定非常难过，他为送我到后屋的事几次掉眼泪，说对不起我，因为没有客人来，这段时间我妈已经和我爹吵过好几次架，她说话很难听：“买这买那收拾后屋，篱笆也重新夹过，我好吃好喝象伺候祖宗似的，就来一次客人，这都多长时间了，现在雪这么大，更没人来了！”我爹说：“没人来就没人来，香香还小，让她学点东西，长长身体也好！”我妈怒道：“就你会做好人，冬天你不能出去打猎，啥进项没有，你最近吃的这两副药贵了十多块，二壮咳嗽也得买药，进钱不指望客人指望啥，别动不动掉几滴猫尿，你闺女就那么金贵呀！”我奶奶看我站在门边，连忙拉我离开说：“没事的，没事的，你去忙你的！”我知道奶奶太想帮衬家里，我爹那条伤腿成了她的心病，可我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伤心。

    我正坐着出神，巴图出来找我，看我这样乐了：“咋还忧伤了呢，大家都等你吃饭呢！”

    今天吃的是我奶奶做的农家饭，飞龙汤，猪肉酸菜饨粉条，糖炒花生米，葱包羊肉，炒肉木耳，熘肥肠，红烧排骨，咸鸭蛋，酱牛肉，主食是粘豆包和馒头。

    我挨着巴图和小佟坐下，吴爷爷笑我道：“睡蒙了吗，说了要吃饭了，在外屋地儿磨蹭什么呢？”

    巴图笑道：“坐那发呆呢，可能是没睡醒！”

    大白爷爷向奶奶夸我：“你这孙女很乖，大家都喜欢她！”

    奶奶笑道：“孩子从小吃苦，啥活都干，很听话，邻里都稀罕她，前儿东邻老孟家还问呢，一直惦记娶香香！”

    大白爷爷道：“别急着给孩子订亲，将来在城里找，让香香做城市人！”

    奶奶高兴地咧着嘴：“城里人能要咱哈？”

    “当然，香香打扮一下，城里姑娘可赶不上，不是城里人要不要，是咱们要挑着嫁！”大白爷爷夸完我，又转夸奶奶：“你孙女这么漂亮，都是随你了，你也显年轻，城里人也没有你这么好的腰身，正是好年纪呢，年轻时追你的人不会少吧？”

    奶奶被夸得羞红了脸：“嗯，俺年轻时十里八村的都上门说亲，城子他爹样貌好，家世也好，俺看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