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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掬乐大惊,做捧心状。「哥,你真不是我的菜。」说实话,安禹铭遗传他爸,长相超普通的。
「……」安禹铭心想:自己是要掐死他呢,还是掐死他呢?不过能贫嘴,表示情况不是太坏,安禹铭略为宽心。「你颺哥今天订婚。」
「嘿啊。」
「你他妈为了那混蛋,把自己搞脏又割腕,有没想过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你家那只约克夏叫啥名?」
安掬乐笑。「宝贝。」
「对,下有宝贝。你怎不为其他人想想?!」
安掬乐垂头。「嗯,我错了。」
他这话实心实意,半点没带敷衍,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安禹铭气苦,独自在病房里踱来踱去,像只暴躁的猫,最後总算想开点了。既然事情已发生,亡羊只能补牢。「你别再跟颺哥纠缠。」
「好。」安掬乐真不想缠,就怕被缠。
安禹铭吁了口气,只要当事人配合,一切好说。「那两个玩你的……有个年纪稍大的,他说他答应你,这样讲,你就懂了。」
安掬乐怔忡,随後一笑──这回,是真心的。「难为他了。」
割腕这事,说来可大可小。自杀听来骇人,但实际也就一道口子,输好血、缝好伤口,人醒了没大事,甚至可以立即出院,後头还有更多严重患者等病床呢。
安禹铭费心尽力,替他把这事瞒了,不能让安掬乐带伤回家,只得拉回自家。
安禹铭:「呐,帮你铺好,自个儿找地方躺。」
安掬乐:「……」
安禹铭念设计系,满屋子的作品四处乱堆,他熟门熟路,用脚把那些玩意儿踹开,腾出一个人形大的空间,安掬乐坐在上头,閒著没事,拾著手边作品,往外扩散,把每一样都看了。
他看完,跟堂哥提出意见感想。
安禹铭听著,与他讨论,越讨论越觉得他这堂弟有天分。「你念的是五专吧,什麽科?」
「会计。」那时颺哥玩笑说他念这个往後能给他管帐,他就去念了。
安禹铭听了缘由,无言好一阵,只得骂:「你这白痴。」
安掬乐笑,赞同。「对,我白痴。」
安禹铭叹。「反正你这段日子閒著也閒著,右手没伤能用滑鼠,堂哥教你软体,学不会就别走了,省得丢人。」
安掬乐开口:「哥。」
安禹铭:「?」
安掬乐口气真诚。「虽然你长相真不是我的菜,但你心好,我可能会爱上你。」
安禹铭再度给他一巴子。「你堂哥口味没你这麽彪悍,不搞乱伦!」
安掬乐哈哈笑,他当然是说笑,不过,不是他不搞乱伦,而是这辈子,他不爱了。
爱得失却任何期待与希望,终至得残害自身才能脱离,要每回都这麽玩,迟早得让堂哥收尸,这种整死人不偿命又没价值的玩意儿,给欣赏的人搞去吧,他安掬乐不凑合了。
安禹铭教他电脑,这理由实际,安掬乐就住在堂哥家,直到伤好。
其实养得差不多,不过堂哥家住著舒服,各种各样物资,伸手即可达,他不想走,便赖著。这天,安禹铭出门上课,安掬乐边吃品客边看电视,倏地门被打开,安掬乐转头看见利曜颺,也不知该惊还该说这时才来,茶都凉了,可见新任大嫂挺会盯人。
安掬乐:「颺哥,堂哥若知你撬了他家锁,他会生气的。」
利曜颺面色阴沉,也不罗唆,直接把一样东西扔到安掬乐面前,後者一脸莫名。「这啥?」
利曜颺点菸,吐了一口,似平复下心绪,道:「明仔跟阿辛的小指头。」
「……」太彪悍了。安掬乐一脸恶心,见里头还有血水溢出,应该刚割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