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从军记-3
。浴室里的香粉也已清理干净,上层床铺没有其他人睡。
第二天晚上,我重施故技,把上铺弄乱,女用睡衣随便丢在上面,浴室里撒些粉等等。一连4个晚上之后,大家都搬进来住定了,他们大概也不会安插一个人来跟我同住,危机于是解除了。在那几个晚上,都有人替我把地方收拾好,但事实上这是个男生宿舍。
那时我想也没想过,这件小小欺诈事件会把我卷进一场“政治纠纷”之中。很自然的,营区中出现各种派别:
主妇派、机械技工派、技术人员派等。好了,宿舍里的单身汉和单身女郎觉得他们也应该另组一派,原因正好是因为新近颁布的规定:女生不得进入男生宿舍!这实在是绝顶荒谬,毕竟我们全都是大人了,这是什么废话嘛!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于是大家针对此事进行辩论,然后我被推举为出席镇议会的宿舍代表。
大约一年半后,有一次我跟贝特聊天。那段期间,他一直都在管理委员会里担任职务,我告诉他,我利用太太的睡衣和拖鞋的诈术,他大笑起来。“原来你是这样被选进镇议会的!”他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宿舍的女清洁工打开房门,突然发现出了麻烦:有人在男生宿舍里过夜!她向女工领班报告,领班向中尉报告,中尉向少校报告;经过好几个将军,最后一路报告到管理委员会。
他们该怎么办呢?他们决定要从长计议,就这样而已!
可是在此期间,他们要如何指示少校、少校要如何指示中尉、中尉要如何指示领班、领班又要如何指示女工?“就叫他们把东西放回原位,打扫干净,静观其变。”到了第二天,他们接到报告说,情况没变。一连4天,这些高层人物全都忧心如焚,不晓得该怎么办,最后他们颁布禁令:
女生不得进入男生宿舍内!没想到这道禁令在基层引起轩然大波,最后还要推举代表……
接下来我想谈谈罗沙拉摩斯的“保密防谍”。那时候他们实施了一项绝对是违法的作法,就是检查我们的往来信件——而他们实在没有干涉通信的权利。因此他们采用巧妙的方式,美其名为“自愿制度”:我们全都“自愿”
同意寄信时不封口,也同意他们可以随意拆开寄给我们的信。等他们觉得信件没问题,才替我们把信件封起来寄出。
如果他们觉得有问题,便会把信退回来给我们,附张小便条,说明哪一段违反了我们“协议”内的某条某款。
就这样,他们很巧妙地在我们这些偏向自由思想的科学家间,建立起一套名目繁多的检查制度。不过,我们可以批评当局的管理方式,因此如果真有什么不满,我们也可以写信给自己州的参议员,表达不满。他们答应这样做如有不妥,会通知我们。
一切都安排好了,保密防谍第一天:铃……铃!电话铃响!
我问:“什么事?”
“请你来一趟。”我跑去了。
“这是什么?”
“这是我父亲写来的信。”
“上面都是些什么?”
那是一张有横线的纸,线条上下有很多小点——四点在线下、一点在上、两点在下、一点在线的上方,点下又有点……“这些是什么?”
我说:“这是密码。”
他们说:“是呀,这是密码,但代表什么意思?”
我告诉他们:“我不晓得。”
他们问:“解码呢?你怎么把它翻译出来?”
我回答:“哈,我不晓得。”
他们问:“这又是什么?”
我说:“这是我太太的来信,上面写着TJXYWZTWIX3。”
“那又是什么?”
我说:“另一组密码。”
“解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