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想过河,并带走他的1只芦花鸡,l匹白狐狸,1条老黄狗。渡口有条独木舟,很小,每次只能载1个人加1只动物。
只要面对耍把戏的人,3只动物就很乖;只要他离开黄狗就会咬狐狸,狐狸就想吃掉鸡。
问:这耍把戏的人是如何将自己和3只动物都弄过河去的?
一从那以后,我成了班里的忙人。也不知班主任在我上课之前说了些什么,反正,每天都有同学来刁难我,特别是当班的值日生。开始,他们提的问题还只限于当天的功课,渐渐地,也有人来问老师还没讲过的书页。
我成了一个安分守己的学生,因为杜老师的题目刁钻古怪,让我非动脑筋不可。
我记得有这么一道题:
战争时期,有甲乙两村分别在两个江心岛上,若游泳,须用40分钟。在两岛正中,有座横跨河面的长桥,桥的一头有个敌人的岗哨。哨兵每半小时走出桥头望一望,不论见到哪个村的人游过警戒线——那条架在两岛中心的长桥,他立即开枪将人打死。若有小孩快游到中心,他就开枪警告。
当时,甲村有一条消息,必须马上告诉乙村的人,于是一个小孩完成了这个任务。
问:甲村这小孩是如何游到乙村的?
那天早上,杜老师亲自在我的大本子上画了示意图哩。
我只能在课堂上想。因为回到家里,父亲也会让我做功课——他布置的。
我从来没被同学们难倒过。让我不得不心甘情愿搞卫生的,是我的班主任。
他给我出过这样一个谜语——什么东西小的时候4只脚,大了两只脚,老了3只脚?
我想得脑仁疼也搞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刚好周末了,便问我妈。
妈说:“那是斯芬克司向俄狄浦斯提的问题。如果他答不出来就要被吃掉。这是希腊神话里的故事。谜底是人……”
于是从星期一到星期三,我心甘情愿地搞卫生,不但将桌椅抹净地扫好,还从家里带些旧报纸去,将我们教室那4个大玻璃窗擦得透亮透亮的。
杜老师一句也不表扬我。他问了问这题是谁为我解答的,然后对我说;“你真幸福。”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不过我从来就没有向老师提问的习惯。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幸福,那时候。但我觉得很快乐。杜老师给我的功课是很生动的,让我深深地着迷。我发现,他从来不把学生弄到办公室去,而是喜欢把学生叫到那些单杠双杠平衡木边,随随便便地,就什么话也对人讲得明明白白了。在我的读书生涯中,我再也没右见过有另一位教书的在学生面前,能有着我的杜老师那样的潇洒随便,更没有见过教书的对于学生来说,有着杜老师那样的魅力!
直到如今,我仍然坚定不移地认为:如果当班主任的得不到自己学生的敬重与热爱,那么,最根本的原因,一定在班主任本身。
杜老师出的题目很简单,问题很明确,可是往往一个很小的问题,便让人不得不写出一篇文章来。比如有一次,他口述道:
有个财主死了,他留下遗嘱,将财产给了唯一的儿子。财主的一妻一妾,带了这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上公堂,请包拯断案:两人都说是孩子的妈——谁得了孩子,谁就可以得一笔大遗产。包拯令人在堂上画了个石灰圈,将那孩子围起来,道:“两妇人听了,你们各人扯住孩子一只胳膊往外拉,谁将孩子拉出圈,谁就是亲生母亲。”两人就开始拉,孩子就开始哭。他终于被一女人拉出圈来。包拯马上判出孩子归谁,并使堂上堂下,连同真假母亲都心服口服。
问:“包公是如何论证他的判决的?”
有一天,我的邻座问我:“你每节课都眼睛发直想什么?全年级的人都说你是有名的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