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希腊人用泰坦(卫tane,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巨神。——译者)的名号向风献祭以平息它的狂暴;所以罗马人给寒热病建庙,好教它不为灾害;所以通古斯人(l呷阳刚,指蒙古、满族人。——译者)在瘟疫流行的时候虔敬地以隆重的礼拜来向瘟疫恳求,请求它离开他们的帐幕(据巴拉斯)(Pallas,一七四———一八—一年,德国博物学家。——译者);所以几内亚的毗达人(daher)向波涛汹涌的海献祭,让它平静下来,不要妨碍他们捕鱼;所以印地安人当疾风暴雨临近的时候要祈求空气的马尼托(精灵、神。实体),在渡河的时候要祈求河海的马尼托,好教他使一切危险离开他们;所以在一般情形下,许多民族都直率地并不崇拜那善良的自然实体,而崇拜那凶恶的。至少在他们看来是凶恶的自然实体。在自然宗教中,人向一尊塑像、一具尸体作爱的表白;因此人为了使自己的话能被听见而采用最无希望最狂妄的办法,是无足怪的;人为了使自然人化而做出野蛮无人性的事,为了使自然获得人的感觉而流血牺牲,是无足怪的。所以北日耳曼人公然相信:“血祭可以使木质的偶像具有人的语言和感觉,同样亦可以使血祭坛中所崇奉的石头说话并有颁发神谕的能力。”但是这一切使自然灵化的企图都归无效:自然并不答覆人的诉苦和问题;并且无情地将人挥开,听其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