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现代的争论-1
关。有关桦尺蛾黑化的研究(第十一章),成了整个力图证明这种观点的系列研究的范式。捕食者看来无法发现经过伪装的生物个体,因此,这些黑化的蛾子要比那些色彩显著的蛾子生存的更长久,这显然表明生存与一定的、据认为是“适应性”的性状相关联。
一些达尔文主义者发现很难相信有谁会认真对待这种批评,但是道金斯(Dawkins,1982)认为,由于社会生物学的出现,便产生了这个问题,因为社会生物学倾向于从繁殖成功的角度来界定适应性。最初的达尔文主义者清楚地知道适应性指的就是适应优势,即,在生存斗争中具有的优点。然而,在现代的生殖行为研究中,已经有必要采用一种更精制的方法;在后代中有多少遗传代表成了衡量成功的标准。虽然这样做并不能改变成功的获得是通过一些区别于该生物个体与其他个体的行为形式这一事实,但是人们很容易将这种现代的生殖适应性概念与完全的生存搞混。布兰迪(Brady,1979)承认,在某些情况中,生物学家在实践中并不能甄别出哪些性状实际上具有适应性,因此就不得不定义一种基因是“适应”的,因为这种基因在群体中占据很高的水平。虽然在复杂的情况下适应优势被掩盖了,但是没有人否定适应优势的存在。在这些情况中,达尔文主义者的确陷入了循环解释中,当然这并不是由于自然选择具有同语重复性,而是由于这个理论有时在实际中无法检验这一事实。
这样我们就进入了来自第二个方面的攻击,其基础是声称达尔文主义是不可证伪的,因此是不科学的。哲学家卡尔·波普因努力找到一种区别科学与伪科学的标准而成名。波普认识到无法从收集确定的确定的事例来总结出一般规律,因此提出科学更多的是建立在挑错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寻找真的基础上(Popper,1959)。一个真正的科学应该让其所有的假说都去经受实验的检验,因此科学构成的方式应该是,一旦与自然相矛盾,便能够立刻显露出来。科学假设是可以“证伪的”,而伪科学故意将陈述弄得模糊不清,这样便不能发现反证。波普认为(Popper,1974),按照这个标准,达尔文主义无法检验,因此是不科学的。达尔文主义顶多可以构建一个“形而上学的框架”,按照这个框架大概可以形成可检验的理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指责,部分原因在于许多达尔文主义者在解释特定的结构如何进化时,他们的观点带有很大的猜测性。波普认为,对适应作出解释的可能性一直存在,只不过在灭绝类型的解释中,无法检验那种解释是合理的。另外,这些假设总是基于个别情况,而不是普遍法则,这就意味着达尔文主义不能预测未来的事件进程。缺乏预测能力再次表明无法对达尔文主义作出恰当的检验。
波普的观点博得较多人的赞成,但是鲁斯(Ruse,1977,1982)对于将哲学这样应用到进化论领域发出了挑战。必须细心区分开进化的因果理论和运用进化论对于生命过去历史进程中特定事件的解释。通过对群体遗传结构的分析,现代达尔文主义的机制已经经受过多次检验。沃瑟曼(asserman,1978)也提出了同样的观点,他将说明在一个稳定的群体中变异如何保持平衡的达尔文主义理论(这是可以检验的),与解释宏进化变化的达尔文主义理论(他声称这是不可检验的)区分开。大多数达尔文主义者可能会感到他们的理论不得不象解释稳定性那样去说明变化,否则,这个理论的价值就不可能不是有限的。道金斯指出(Dawkins,1982),达尔文主义者们尝试提出了不同层次的选择理论,对于一些动物的行为将会是什么样,作出了不同的预测,而且的确由于检验了这些预测,于是社会生物学家便否定了群选择,而赞成个体选择。鲁斯认为,达尔文主义的理论体现在它能够将大量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