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现代的争论-1
尔文主义根本就没有打算将目的性重新引入到进化论中。综合论的某些创建者当然怀疑使达尔文主义“人文化”的意图,而且积极反对新的行为模式可以硬性进化进程的观点(Simpson,1953a)。但是,将自然选择设想成一种机械式的试错过程,也不是唯一合理的观点,有些生物学家一直赞同采纳一种更为灵活的态度。当阿利斯代尔·哈代(in,1957)也可以在不援引真正的拉马克主义的情况下,同样将问题解释清楚。
反对自然选择的哲学和道德论点助长了对拉马克主义和预成式进化观等非达尔文主义机制的支持。然而这决不意味着达尔文主义就像反对者所说的那么糟糕。正如我们在讨论早期那些带有种族主义含义的理论时所看到的那样(第十章),拉马克主义有更糟糕的一面。可能有真正的科学理由认为,综合进化论并没有对进化作出全面的解释,但是多数生物学家感到,如果其他理论能够摆脱反达尔文主义在道德问题上的一面之词,他们也会重视这些理论。许多人仍然感到根本就不需要放弃自然选择。
达尔文进化论不科学吗?
指责达尔文主义者热心于编造全是猜测性的观点来解释各种性状的适应,导致了对达尔文主义更严厉的批评。尽管现代综合论引发了大量的研究,但是置身于科学界以外的作家还是坚持认为达尔文主义不科学。有人认为自然选择只不过是同语重复,因为自然选择指的是最适者生存,而最适者又被定义为生存者。在卡尔·波普的领导下,一些哲学家已经认定达尔文主义者试图从适应的角度来解释任何事情,而这样做是不可验证的,因为在实际工作中,要做到这一点,可能总是要虚构一些假说来解释每一种性状。最近几年,甚至一些生物学家也发出这样认真的指责,他们主要是“分支系统学”的坚定支持者,分支系统学是一个新的分类学学派。
认为达尔文主义仅仅是无聊的同语重复的说法,在从哲学角度对这个理论的批评中很常见(Manser,1965;Macbethell,1976)。他们之所以得出这种论点,是因为自然选择被描述为“适者生存”,这个短语是赫伯特·斯宾塞发明的,后来达尔文采用了它。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哪个生物体是最适应的?按照批评者的看法,生物学家的所作出的回答只是:最适者就是事实上那些生存得更长久的生物。于是,“最适者生存”的意思就成了“生存者生存”。自然选择被还原成同语重复,一个原理如果是真理,不仅因为它能得到事实的证实,而且还因为对其中成分的确定必须符合逻辑。比如说,“所有的丈夫都是男人”这句话中就不含任何有用的信息,肯定是这样,因为只有男人才能是“丈夫”。整个自然选择概念只不过是在玩文字游戏,这样自然选择也不可能成为可资使用的进化机制。
达尔文主义者自然要反对这种建立在完全误解自然选择理论如何起作用基础上的论点(Ruse ,1982),甚至那些并不赞成达尔文主义者所有观点的生物学家也对这一特定的异议表示反对(如,Gould,1977c)。自然选择的基础是相信适者生存得更长一些,能够更频繁的繁殖,但是适应性并不是从生存的角度界定的,而是衡量生物能否通过获取食物、逃避捕食者等适应其生活环境的标准。从长远的角度看,那些在生存斗争中具有这种优势的生物,以其他不具备这种优势的生物为代价,一般能活得更长一些,而这正是自然选择能够发展适应性状的原因。如果最适者的确能够生存下去,那么你就不可能设想这样说不对,当然也有一些建立在随机因素基础上的进化理论,这些理论不承认适者具有优越的繁殖能力。最近,有人已经提出,“遗传漂变”更具进化意义,而达尔文主义者已经发起了一场运动,说明生存和繁殖只与一定的生物所具有的特定性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