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面孔就变成鲜红色,同他雪白的礼服衬衫形成强烈的对比,他好像是一面法国国旗。霍塞一玛利亚·塞尔特具有十分鲜明的耶稣会式的西班牙人的智慧。他让人在距利加特港三小时路程的地方建造了一幢住宅。勒一马一容格无疑是欧洲最贫穷也最奢华的地方。我和加拉,我们去那里呆了几周。夏末,巴黎的整个团体都跑到那里,我们在那儿度过了一些日子,它们不过是对这无法模仿的辉煌战后岁月的一种怀旧式回忆。
这种受到萨尔达那舞蹈音乐和布拉瓦海岸的各种海上景观摇晃的狂喜生活,不幸被发生在帕拉莫斯到费格拉斯的公路上的一场车祸打断了。阿历克斯·穆第瓦尼王子和茶桑男爵夫人因此而丧生。阿历克斯的妹妹鲁西,受到悲伤的折磨,四年后也去世了。要衡量我多么喜爱她,只需说她跟收藏在海牙博物馆中的那幅维米尔的少女肖像如同两颗珍珠一般相似就足够了。
愿人们不要急于太肤浅地判断战后的这个绝望而又浪漫的欧洲的主角们。在重审那些动不动就自杀的诗人和上流社会的妇女之前,要先过掉一个世纪。我们中间很少有人会在大灾难后活下来,而我们热爱的这个大陆将沉没在既无纪念也无光荣的当代历史的废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