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国开始西德利庄园
瓦伦丁是一个例子。
汉娜嗯,托马西娜会不会已经--
瓦伦丁(不耐烦地说)不,她他妈当然不会!
汉娜好吧,你别生气。你说你在做跟她所做的同样的事,什么意思?(顿了一下)你在干嘛?
瓦伦丁事实上,我是从另外一头开始的。她从一个方程式开始,把它变成一个图像。我从一个图像--实际数据--开始,想找到那个方程式,你要是采用了她的方法,也就是迭代法,就能从方程式得到图像。
汉娜有什么用?
从德国开始西德利庄园(6)
瓦伦丁它是查明生物学上数量变化的方法。比如说一个池塘里的金鱼。今年里面有x条,来年里面会有y条。有些生出来,有些被鹭鸟或者不管什么东西吃掉。这样再下一年,开始时的数量就是y条。这正像托马西娜所做的,你得到的y值成为x的下一值。问题是:x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怎样运算?不管是什么,都可以用数学方法写下来,这是一种算法。
汉娜每年不会是同样的。
瓦伦丁变化的只有细节,你不可能掌握一切情形,这不是把自然放进一个盒子,但是不需要了解所有情形。全部放到一起后,结果会发现数量遵守一个数学规律。
汉娜金鱼?
瓦伦丁对又不对。是数字。它不是关于金鱼的行为,而是关于数字的变化。这种情况适用于任何改变自身数字的现象--麻疹传染,平均降雨量,棉花价格,这本身就是种自然现象。瘆人哪。
汉娜对松鸡也适用?
瓦伦丁我还不知道。我是说,适用是没有疑问的,可是难以显示出来。拿松鸡来说,干扰更多。
汉娜干扰?
瓦伦丁失真。扰动。实际数据乱糟糟的。这儿有一千英亩高沼地,以前有松鸡,一直有,直到一九三〇年左右。但是谁也不会去点算松鸡的总数量。他们只打松鸡。所以可以点算他们打到的松鸡数量。不过烧石南会造成扰动,因为它改善了食物供应。对狐狸而言,好的一年以另外一种方式扰动,它们吃小松鸡。然后还有天气。其中的干扰很多很多,很难辨认出规律。就像隔壁有架钢琴,上面在弹奏你喜欢的歌,然而不幸弹得乱七八糟,有些琴弦不见了,弹琴的是个音盲,还喝醉了--我指的是,干扰!真是要命!
汉娜你怎么办呢?
瓦伦丁开始猜规律可能是什么,努力从干扰中找出来。你试试这样,试试那样,你开始掌握到什么--不完整,可是你开始放进缺失的或者不是很对的因素……一点点地……(他开始嘀嘀哒唱《生日快乐歌》)哒哒嘀哒嘀哒,亲爱的瓦伦丁,祝你哒哒嘀哒--人所不知的算法!
汉娜(冷静地)嗯,我明白了。然后怎么样呢?
瓦伦丁我发表文章。
汉娜没错,对不起。很好。
瓦伦丁理论上如此。跟金鱼比起来,松鸡讨厌得很。
汉娜那你干嘛选择松鸡?
瓦伦丁猎物登记簿,我真正继承的东西。轻而易举有了两百年的数据。
汉娜不管打到什么,都有人记录下来吗?
瓦伦丁哈,猎物登记簿就是那个目的。我只使用一八七〇开始的,当时开始采取猎人藏到一个地方,然后让人驱赶猎物出来的办法打猎。
汉娜你是说那些猎物登记簿可以追溯到托马西娜那时候吗?
瓦伦丁噢,对,比那还早呢。(然后先想到了她心中所想)没有--真的,我向你保证。我向你保证,没提到一八几几年生活在德比郡一座乡间宅邸里的女学生!
汉娜嗯,那她会做什么呢?
瓦伦丁她只是玩数字。事实是,她什么也没做。
汉娜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