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战胜个人-1
具有特殊意义:亲爱的奥列加:几个月来我一直想写这封信。
我想告诉你我非常欣赏“旧日”你对我那一如既柱的好意,谢谢你让我从你那儿学到了许多东西。我现在仍然——非常惭愧——学问很低,但是你教会了我写作,教会我思索;你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亲爱的奥列加,我真想告诉你我常常回想起你的谈话,在写作时,常常想起我的老师,这样说是否太过分?那么请原谅我。
但是让我谢谢你,奥列加——感谢你的一切,但愿哪天我能写一本短篇小说集“献给”你..如果我不能将死亡拒之门外,那么你也知道这是我的野心。
敬仰感谢你的K.M.只有现在,《幸福》发表以后,她才能真正看到——第一次——自己的作品编集成书后是什么样子,别人又是怎么看待它的然而,书评在劳伦斯那里引起了反感,他写信给玛丽?迦南说(她2月去了芒通),“看见她时替我唾她的脸,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撒谎者;至于他,我少说为妙..让这两个人遭瘟吧。”不久又写信给柯特,“我听说《雅典娜神庙》在我们这位爬虫朋友掌管下一年损失5000英镑..我听说他现在——或曾经——同凯瑟琳呆在里维埃拉——她正在苟延残喘,还想对别人发号施令..两个爬虫,缠在彼此长长的肚子上。”显然劳伦斯不能忍受他俩相爱。
对于英国小说,1920年并非值得纪念的日子,威尔斯和本涅特开始失去在人们心中小说家的声望,因为他们不再是时代的喉舌;福斯特、赫胥黎和多萝西?理查德逊只写了一些小作品;《恋爱中的妇女》虽然可以在美国买到,在英国仍未出版;维吉尼亚?吴尔夫的名字只为少数人所知,而知道乔伊斯的人就更少;凯瑟琳自己一年来都在评论一些不怎么样的书,其中唯一突出的似乎只有高尔斯华绥的《骑虎》;因此《幸福》虽然是世人从未加以重视的短篇小说,却成为一件大事,既是英国文学新的观察方式,也是新的声音。
知道此书并不值得如此称赞的评论家当然是凯瑟琳自己,她知道除了《序曲》《我不会说法语》和《没有脾气的男人》(她自己也很看重《幸福》)以外,其他大部分都无足轻重,或只是凑数而已,事实上,那只是她多年栽培的树上风吹落地的果实而已,她知道自己必须再写出好作品,或者就只有撒手而去,留下“零星片断”。
她非常清楚该怎样做得更好,因为评论《夜与昼》的经验使她思考过小说和战争。似乎不仅本涅特,高尔斯华绥以及其他所有老作家都准备重新追寻爱德华时代的生活,连维吉尼亚也不例外。凯瑟琳知道至少自己受到战争和疾病的影响,必须找出“新的表达方式”来展示新思想,新感觉,对此她已说过很多:你知道已没有时间去绕弯子说话,他们砍倒了樱桃树,卖掉了果园——这的确是我需要的气氛和感觉。是的,跳舞、黎明以及火车上喊着“跳下去”的英国人——所有这些加上背景..我不明白经历过我们这个时代的作家们怎么能够放弃最近这10年,重弹老调:什么爱德华为什么不明白,维不愿意受诱惑或(见本涅特)为什么12客一桌的晚餐需要改换等等,如果我不评论小说的话,永远不会去读它们。
然而她信中谈到的原则总是比她的实践更为一目了然,她的工作是间接的,在伊莎贝拉别墅写的8篇故事中,有5篇(包括《已故上校的女儿》)是“孤独女士”主题的变奏,2篇描写婚姻生活中的孤独,只剩下《小姑娘》讲的是别的主题。8篇中有3篇以死亡为主要原因,讲到死亡如何影响生活。
《已故上校的女儿》当然还谈到许多别的事情,其绝妙的处理时间变换的方式——一种与别的作家无关的技巧,而且在1920年没人能与之匹敌——表明时间本身也是一个角色。
在伊莎贝拉故事中